庆丰街。</p>

闻人渡在京城的私宅。</p>

阿樾换好了月白寝衣，撅着小屁股趴在床上玩鲁班锁，等着父王回来。</p>

闻人渡也没让他失望，今天回来的特别早，而且没去书房，直接回寝间陪他。</p>

阿樾坐在父王腿上，奶声奶气道，“父王，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。”</p>

闻人渡应声道，“你说。”</p>

阿樾见父王脸色挺好，心情也好似不错，大着胆子道，“父王，母妃长什么样啊，有没有画像，我想看看……”</p>

说到后面，阿樾声音越来越小，因为他发现父王变了脸色。</p>

父子俩都沉默了，房间一时陷入静谧。</p>

阿樾怯怯的，小手紧张地抓住父王的衣襟，有些害怕。</p>

母妃是父王的禁忌，每次提起来，父王脸色都不好，南絮也多次告诫他，不能在父王面前提起母妃。</p>

可是他想母妃呀，他连母妃长什么样都不知道。</p>

“你……”</p>

闻人渡刚说个“你”字，阿樾便吓得抽了一口气。</p>

闻人渡一怔，儿子这种反应，定是自己平日对他过于严厉了。</p>

他抬手，摸了摸阿樾的头，语气有些温柔。</p>

“你真想看。”</p>

阿樾狠狠点头，“父王，阿樾想看！”</p>

闻人渡收回手，从袖袋中拿出一只三寸来长，比拇指粗一圈的雕花小香筒，拔掉帽塞，从里面倒出来一幅卷着的画。</p>

画卷徐徐展开，露出一张美人面。</p>

眉如远黛，目若秋水，脸上的笑容温婉动人。</p>

阿樾睁大了眼睛，双眼很快就蓄满了泪。</p>

阿樾似是震惊，似是悲伤，小小的身子僵在那一动不动。</p>

阿樾这么大点的小孩，对很多事都是懵懵懂懂，有时一点小事，就会给他们吓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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