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这红宝石头面的确漂亮,镂空金雕宝象花,又用蓝宝石和珍珠点缀,一看就是宫中的手艺,苏婳不免要夸。</p>
“这头面的确精美,比表哥及笄时送我的那套还要好。”</p>
“表哥?”</p>
靳珩意味深长地看了苏婳一眼,“你哪来的表哥。”</p>
苏婳合上盖子,“当然是我舅舅的大公子,沈晏礼。”</p>
“爷,我那封信……到扬州了吗,也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,有没有受牵连。”</p>
苏婳说话声音越来越小,而且她是故意提起扬州和表哥的。</p>
靳珩说她受委屈了,她原想用这件事求他去狱中看看爹,或是见娘亲一面,没想到他却送了自己一套头面。</p>
她现在要这些东西,又有什么用。</p>
靳珩沉思了片刻,“据我所知,你爹的罪过是贿赂京中官员,私贩盐引。”</p>
“既然沈家是做绸缎和茶叶生意的,自然与此事无关。”</p>
苏婳咬了咬唇,“爷,您怎么知道,难道您以前去过扬州。”</p>
她外祖沈百万是靠绸缎起家的,到了舅舅沈青山这一代,已经成了扬州最大的绸缎商,但凡去过扬州,就没有不知道的。</p>
靳珩看着苏婳,逐渐和记忆中那个笑眼弯弯,脸上带着点婴儿肥的小姑娘重叠。</p>
“几年前去过。”</p>
苏婳眼眶微红,“爷,我爹是冤枉的,我娘嫁妆丰厚,铺子无数,我爹也不是奢靡之人,家里连个妾室都没有,根本不屑于为了银子私卖盐引。”</p>
“他进京为官,也是上方提拔,不是贿赂,那些证据全都是捏造的,大理寺和严党勾结,审案不严!”</p>
她不能说是谢玉瑾,只能把罪过往大理寺上推。</p>
靳珩大掌轻抚苏婳的脸颊,“既然是大理寺和严党勾结,那你就应该明白,除非严党倒了,你爹才能沉冤得雪。”</p>
苏婳眼中立刻沁了泪,陛下信任严首辅,他的女儿又是宠妃,生下了六皇子,严党要倒,何其困难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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