咖啡店灯光明亮，在夜色里如同一团荧荧的雾气，再经过监控设备传递到电脑屏幕上，画面就愈发灰暗奇特起来。</p>

可那几个聚在一起的身影就像会发光一样，又或者正是他们吸走了室内的所有光亮，在空荡荡冷清清的偌大空间里显得那么热闹。</p>

那场景落在曲雾的眼睛里，自然而然就滋生出一股她不愿意正视的酸意——这个群体就算少了一个她，好像也没什么影响。</p>

挺好的。</p>

她面无表情的想，却遏制不住的怒从心头起，有意立刻就啪一声合上电脑。</p>

但视线落到桌边漫不经心扒饭的某人身上，又不由得慢下了动作。</p>

“我只是为了搜集情报，好做报纸。”</p>

曲雾这样说服自己。</p>

毕竟不死妖眼看就要成为真正的顶流了，这种时候谁能拿到第一手情报谁就能大赚特赚，而她掌握着谁也不知道的最大秘密，虽然不能直接暴露，但能侧面刮一些能透露的情报出去，她也能赚到不少。</p>

视线钉在那个侧影上，她默默敲了几下键盘，于是画面放大，收音也放大，直到镜头从整个热闹嘈杂的餐桌上准确抓取到那个人的脸，乃至能看清她端水杯的手指。</p>

耳机里响起谁的声音。</p>

“所以你们觉得，那个人真的是不死妖？”</p>

“我觉得是啊。”</p>

“不一定，不死妖以前从不这么高调的，她应该是个很淡泊名利的人。”</p>

“但是谁知道呢？小时候淡泊名利，长大了却发现了钱和名利的重要性，所以决定要伸手拿到自己本来就能拥有的东西，也不是没可能吧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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