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梯上升，他一路忍到七楼，还是忍不住开了口：“卡是谁给你的？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疑似不死妖的女人这才转头看了他一眼。</p>

镜片反光严重，让他只能在一片倒影中隐约看见一点瞳孔蒙着的浅光。</p>

随后她一言不发地扭回头去，开始低头玩手机。</p>

温璨：？？？</p>

那天在直播里看着也没这么不正常啊？难道是江叙开了什么滤镜？</p>

就在他以为这人要无视他到底充分展现自己的没礼貌时，一只手机屏幕突然唰的一下出现在他面前。</p>

面不改色其实被吓了一跳的温璨：……</p>

空白的备忘录上显示着两个字：江总</p>

果然是江叙那个傻逼给的……但马上，他就被别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。</p>

她的手指从屏幕边缘露出来，那天还干干净净的指甲，这会儿同样被画满了涂鸦，露出来的大拇指和食指中指连起来正是“我是不”。</p>

温璨：……</p>

看不到的两个字不会是“死”和“妖”吧？</p>

甚至就连手机壳也很夸张。</p>

温璨着实是难以忍受，再度不死心的发声：“你真的是不死妖？是不是冒充的？”</p>

不对，问题在于……</p>

“你为什么不说话？”他语调低冷，却压抑着一丝古怪而激烈的情绪起伏，“你不会说话吗？”</p>

手机被收回，按了几下又举到他面前。</p>

——“重感冒，嗓子哑了”</p>

完了她还尝试着发出两个干涩得简直如同磨砂纸的声音，光是听一听就难受得让人想跳楼。</p>

温璨立刻道：“好了感冒了就别说话了。”</p>

他有些不想面对——不，不是有些，是完全不想面对。</p>

直到此刻这种彻底幻灭的情绪无可抑制的上浮，他才意识到，原来自己也曾爱屋及乌的，短暂成为过不死妖的粉丝。</p>

虽然没有刻意想象，但无论如何，都是上次在直播里所见的那个朴素全身黑，更符合他对一个低调的天才漫画家的想象。</p>

而眼前这个，染着绿发做着美甲还穿着涂鸦大棉袄，一看就抽象得不能再抽象的奇葩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