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心想要转头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快和威胁，可当视线触及到正围着她转圈，展现出前所未有傻样的温璨时——连她自己都能感受到，被打扰的不快和烦躁就像气球被戳了个洞，几秒钟就彻底瘪掉了。</p>

被置换上来的，是眼中嘴角不自觉浮现的笑意。</p>

她视线追着那个转圈的镜头，从鼻腔里发出“哼”的一声笑后，就彻底抑制不住了。</p>

嘴巴张开，唇角弯起，想要忍耐却由衷而发的笑声从她喉咙里源源不断的传出来。</p>

风雪绕着她旋转。</p>

镜头也在绕着她旋转。</p>

就像雪夜里里升起的太阳和向日葵。</p>

却让人分不清到底哪一边才是太阳，哪一边才是向日葵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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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大画家抵抗住了很大的干扰，才最终完成了那幅画。</p>

是一对男女凑在一起点燃烟花的侧面。</p>

温璨对着那画静立了好一会儿，才又拿起手机咔咔一顿拍。</p>

最后他握着叶空的肩膀说：“我真的觉得你是比不死妖更厉害的画家。”</p>

叶空：……</p>

“如果你有心要超过她，我会帮你的。”</p>

叶空：……</p>

叶空一言不发，把人推到前面去，再把那把铁丝交给他。</p>

“干什么？”</p>

“落笔。”</p>

叶空指了指右下角：“写上时间地点和我们的名字。”</p>

“这就是仪式感吗？”</p>

温璨说着，乖乖蹲下去写字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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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一家报社咖啡店天台、雪、夜</p>

——叶空/画 温璨/留影</p>

——2024.12.19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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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空对着这幅完整的画作沉吟片刻，又拉着人上前蹲下，在能拍到画的同时举起手机，来了一张自拍。</p>

“一二三，笑——”</p>

咔擦——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