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神很好，她站起身看了眼这满店狼藉。</p>

桌椅沙发花盆装饰全都是曲雾亲自挑选的，这会儿大半都乱七八糟地倒在碎片里，怎么看怎么碍眼。</p>

叶空便绕过吧台，从角落里开始收拾这一地狼藉。</p>

原本还在喜滋滋骂人小金吓了一跳：“小老板你干嘛？”</p>

正在哼哧哼哧把一张桌子扶起来叶空，半晌才能说出话来：“你瞎了？看不到？”</p>

“……”小金举起手机，对着她拍了一张，口中喃喃，“就是看到了才问的——小老板居然会干活？”</p>

叶空：……</p>

收拾了没一会儿，叶空听到有人推门而入，以为是曲雾回来了的她没有抬头，直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，捡起了她准备捡的一大块碎瓷片。</p>

丢进桶里，发出一声极脆的碎响。</p>

叶空一顿，抬头看去，对上一双压在帽檐下的温柔眼睛。</p>

她停住了不动。</p>

男人与她对视两秒，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，便挪开视线，低声道：“这都是我的责任。”</p>

叶空还是不说话，他便低低的继续说：“如果不是因为我借住在这儿，罗涵从一开始就不会来，你的店长也不会被泼咖啡，你的画页不会被破坏，你们店也就不会被砸了。”</p>

叶空蹲着看他，片刻后道：“知道了，所以呢？”</p>

“……”男人似乎愣了一下，才说，“所以，至少让我帮你收拾一下残局。”</p>

叶空想了想，干脆地点点头，起身拍了拍手：“那你干吧，能干多少干多少，干不了也没关系，我不怪你。”</p>

看着她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，男人又愣了一下，不免下意识开口：“你去哪儿？”</p>

“我去拿扫把，扫一扫地上的土。”</p>

叶空头也没回地走开，一会儿又来了。</p>

她从角落开始扫起，心无旁骛，认认真真，没有半点要和人交流的意思。</p>

男人也认认真真捡着地上的碎片。</p>

脆响声一次又一次响起，扫把的沙沙声则很轻。</p>

吧台后面的小金忍不住兴奋的悄悄拍了几张照片，男人注意到了，却一言不发，只当不知道。</p>

两人全程都没有交流，直到曲雾回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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