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茂笑着道：“是不是像我娘？”</p>

程恩摇头，一本正经道：“那不是。太夫人比你大气些，她想要人死，那个人到死都还在悟，为什么会落得这个下场？”</p>

“你的不用悟，一看就知道是王茂的手笔。”</p>

“因为脸上清楚地写着，敢惹我，这就是你的下场。”</p>

王茂闻言，大笑道：“哈哈哈……好吧，是我的手段拙劣了。”</p>

程恩也跟着笑道：“虽然拙劣，但有效就好。”</p>

“我就欣赏你这有仇必报的性子，这样我不得罪你，也就不用担心你对我下手了。”</p>

王茂拥着他的肩膀道：“你别这样，你这样说我感觉自己很坏啊，但我其实一直是个好人。”</p>

程恩斜睨了他一眼，突然笑出声。</p>

王茂：“……”不是吗？</p>

王茂回到王家已经亥时了。</p>

大雪还在下。</p>

方平一边给他撑着伞，一边说道：“老夫人还在等您。”</p>

王茂心口微滞，接过方平的伞就道：“我自己去就行了。”</p>

方平颔首，目送他离开。</p>

宁远堂里，秦韵刚睡醒不久。</p>

因为知道王茂回来得晚，她戌时就去睡了一觉，这会精神头正好。</p>

王茂推门进来，韩嬷嬷高兴地道：“老夫人在烤糍粑呢，四老爷来得正是时候。”</p>

王茂有些惊讶，老母亲这个岁数了，还敢吃糍粑。</p>

他解下披风，匆匆去了宴息室。</p>

里面的炭火烧得旺旺的，窗户开了一扇，那屋檐下挂着的灯照着雪景，从母亲的角度看去，飘雪满院，真是美啊。</p>

再一看炭火上，那拇指大小的糍粑烤得香香脆脆的，像指尖包一样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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