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恩道：“照你这么说，我的位置是稳了。”</p>

“好，只要你帮我这个忙，日后我一定回敬你一份大人情。”</p>

王茂道：“好说。反正我还年轻，就算是熬资质，也能熬到太傅一职。”</p>

“再说王家太耀眼了可不好，水满则溢，应当适可而止。”</p>

程恩笑着道：“高策要有你这个心态，谁能夺走他的首辅之位？他呀，就是太专权了。”</p>

王茂道：“别说了，快收拾收拾，我们喝一壶热酒去。”</p>

随即响起奏折整齐摆放的声音。</p>

而外面，静悄悄的雪地里也出现了脚踩积雪的声音，直到渐行渐远……</p>

程恩放下收拾折子的手，询问道：“你故意摆他一道干什么？”</p>

“他本来就要下去了，不会挡你的道。”</p>

王茂冷嗤道：“你要知道皇上为什么把我叫去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？”</p>

程恩愕然道：“高策出手了，他做了什么？”</p>

王茂无语道：“乱七八糟传了些什么，田梁活着的时候好娈童，而我好不容易才活下来，不能人道了。”</p>
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</p>

“真的啊？”</p>

程恩觉得不可思议，田梁都死那么久了，还被拿出来造谣。</p>

王茂点了点头道：“是真的。皇上把张院正叫来，我也是事后问时全才知道真相。”</p>

“田梁这个人，迂腐，愚孝，专横自私。但他之所以把我接回田家，是以为我是他的亲弟弟。”</p>

“这在田家是公开的秘密，也是他的态度让我误会了，否则怎么可能替田家卖命？”</p>

“我原先被欺负的时候，就已经在想怎么报复梅婆子了。”</p>

“那些年，她出行被马蜂蛰，拜佛时不幸摔断了腿，出门买珍珠被别人骗……都是出自我的手笔。”</p>

“我本就不是逆来顺受的主，若非他们母子到死都不肯悔改，还要算计我和大侄女王莹，我怎么可能让他们死得那么惨，臭名昭著。”</p>

“我也是有恻隐之心的，最多也就是送根绳子给他们，自己上吊算了。”</p>

程恩：“……”</p>

“王大善人。”</p>

“你这睚眦必报的性子，我好像在哪里见过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