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沈心悠说，“我怎么劝都没有用。而且，不见到聂晚笙，他就不吃药。”</p>

顾承离走到病床边，伸手想去摸摸他的头。</p>

顾修启避开了：“坏人！”</p>

“小启，我知道你讨厌我，恨我，但是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。”顾承离说，“梦梦十月怀胎生下你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，你要好好珍惜。”</p>

顾修启只是瞪着他。</p>

从前，他怕爸爸。</p>

现在，他恨爸爸。</p>

“不要！”顾修启说，“爸爸！”</p>

顾承离一怔：“沈心悠，小启的意思是，他不要我这样的爸爸吗？”</p>

“是的。”沈心悠回答，“你明白就好。”</p>

顾承离满脸苦涩。</p>

“你先哄哄他，我去……找聂晚笙。”</p>

“好。尽快。”</p>

顾承离和沈心悠都十分不解，小启为什么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女人，这么依赖。</p>

虽然说……聂晚笙给他做心肺复苏，救了他，但也不至于有这样深厚的感情吧？</p>

顾承离站在走廊上，拨通了顾景烨的电话。</p>

“你好，顾叔。”</p>

要求人，姿态怎么也得放低一点。</p>

而且，从辈分上来说，顾景烨本来就是他的叔叔。</p>

叫一声“顾叔”，合情合理。</p>

“顾总，这声叔就担待不起了。”顾景烨回答，“你有什么事？”</p>

“麻烦能不能把聂晚笙的联系方式……给我。”</p>

顾景烨没有回答。</p>

他侧头，看着身旁吃晚饭的女人。</p>

“干嘛这样看我？”聂晚笙下意识的防备起来，“跟看猎物一样。”</p>

顾景烨低笑一声，把手机放下，摁了免提。</p>

“聂晚笙就在我旁边。”顾景烨说，“顾总找她有何贵干？”</p>

什么？</p>

顾承离找她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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