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废太子(1 / 2)

胤禵从皇上那出来,发现自己令牌丢了,回帐后发现舒宜也不在,已经寻了好一会儿。如今这草原上知道她跟来且知道她身份的只有自己、妧滢、还有侍卫兴泰,这人能去哪呢。

他找到太子营帐前的时候,见帐内隐约有两个人影,顿生不好的预感。而心中的疑惑在他掀开帷帘,看到舒宜背影的一刻的解开了。

他一时气血翻腾,气她胆大妄为偷盗令牌,更气她欺瞒自己。他并不知道舒宜是如何取得太子信任的,但是此时万不能让太子知道自己与她相识,所以只能陪着她演完这场戏。

胤禵一脸严肃,沉声问:“你是何人,怎会在此?”

舒宜秒懂他的意思,此时需要三个人各怀心事的演戏。可是演完了怎么办,这可是当场被抓包,她要怎么和胤禵解释呢!

她赶紧唯唯诺诺地回道:“奴婢是给太子爷送餐食的。”

太子哪里敢暴露他所以为的舒宜身份,赶忙圆道:“我没胃口,都端下去吧1

“是1她一边硬着头皮收拾着餐食,一边在心里腹诽这下遭殃了……

出了太子圈禁的范围,胤禵几乎是扯着她脖子后的衣领将其拎回营帐的。

关起门来沉默良久,才指着她的鼻子质问道:“完颜舒宜,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?”

他是真的不曾想过,眼前人如今竟然胆大包天至此,敢独自冒充身份跑去太子那里打探消息。

舒宜自知有错在先,跪坐在案几前,支支吾吾道:“我知道错了,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。”她伸出一根手指,满脸写着无辜可怜巴巴地哀求着。

“还好今日抓到你的人是我,奉命看押太子的是大哥,你知道被他抓到会是什么下场吗?”

他气急拍案,吓得舒宜身体一震,偷偷抬眼看他,面色沉寂的宛若冰冷的寒潭。

舒宜从没见过他这种神色,大脑飞速运转,试探着弱弱地问了一句:“你不想知道我为何要去太子那儿吗?”

他沉默半晌,喉结涌动一下,回她:“不想1

怎么会不想知道呢,这可是深夜去太子帐内,他就不怕自己是潜伏在他身边太子那边的细作吗?不过她还是打算从实招来,转移矛盾:“太子说他收到了一封密信才好奇去窥皇阿玛的帐殿,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信从何来?”

“他若是冤枉,自会像皇阿玛秉明,无需我们插手。”

舒宜看他神色稍有缓和,打算再玩一把火,证实自己的猜测:“那密信……不会是你们送的吧?”

这个“你们”指的是谁二人都心知肚明。其实说完这句话,她已经后悔了,自己痴迷真相去怀疑他,只怕只会让他气愤。

果然,他放在桌上的手微微颤抖,瞳孔中尽是压抑的怒气:“我真正气的是你有事不问我、不与我相商,是你偷盗令牌、欺瞒于我,还要以身犯险去求那与你无关的真相,你到底明不明白?”

他闭上眼,抬肘挡住额头,再不发一言,胸口强烈的起伏着。

舒宜看着那张阴云密布的脸,想着赶紧缓和下气氛,她小心翼翼地爬到他身边,见他没有反应,又坐到他的对面,试着用手轻轻顺着他的胸口,又抬起手试图舒展他的眉头:“别气啦,我真知错了。保证、以后、绝不再犯,要不你叫人打我几军棍出出气?”

见他还未消气,干脆抬起头碰着他的脸轻吻了一下:“我都道歉这么多次了,你这样我好害怕1

那人有些抗拒地别过头去,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此刻还是不能妥协,因为要让她长个记性。

他没有接受舒宜的道歉,而是走到帐外扬声下令:“一等侍卫兴泰擅离职守,看管不利,罚十军棍,回京受刑1

亲弟弟兴泰因为自己受了罚,接下来的日子因为怕胤禵再生气,舒宜再不敢轻举妄动了,她还想找个机会给兴泰求求情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