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客栈,她惶恐了一晚上,第二天认认真真地对春画开口,“我们得走了。”</p>
春画问,“去哪儿?”</p>
沈阮咬着唇思索了片刻,最终选了个她喜欢的地方“江南。”</p>
两人第二日便动身,一路上沈阮都昏昏欲睡。</p>
刚开始她还以为是马车太颠簸,然而过了几天又开始食欲不振,再后来便是吃什么吐什么。</p>
她这时才想起,自己的葵水已经一个多月没来了。</p>
算算日子,是与楚绝的第一晚。</p>
这个孩子来得猝不及防,沈阮却没打算打掉他,反正以她目前的能力,养个孩子轻轻松松,更何况……这或许是她与楚绝唯一的牵绊与念想了。</p>
接下来几日,马车行进得越发慢,沈阮开始着手给自己养胎。</p>
这一个月沈阮一直在紧张与危急中度过,这一胎并不稳,春画每日熬一碗碗泛着苦味的汤药给沈阮喝,沈阮再无抱怨,一碗一碗往下喝。</p>
抱怨又有什么用呢?那个能宠着她由着她抱怨每日哄她的人已不在了。</p>
翌年三月,沈阮胎气终于稳了,她决定在江南开个医馆。</p>
春画是极力反对的,“公主,您还怀着孩子,应该好好待在家里安胎。”</p>
沈阮却只是笑,“我又不会把自己累着,怀孕的时候多运动也能让身体更健康。”</p>
春画拗不过她,只能越发小心地看着她。</p>
四月,沈阮的医馆终于开起来了,开业的第一天便来了个奇怪的客人,一直盯着她看。</p>
等到晚上回家,她才发现家里的所有下人都被迷晕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