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挣了挣，奈何男生的腿格外有劲儿，压着半点儿不放，怎么也挪不动。</p>

天寒地冻，虞缭却差点儿出了汗。</p>

“好嘛好嘛，我告诉你，”眼见着裴闻檀又要开口，虞缭连忙求饶，将下巴压在棉服领口，小声道，“你去京大，我肯定也要去的呀。”</p>

“我会努力的，不过，如果成绩达不到，你可不能勉强我。”</p>

裴闻檀盯了她一会儿，蓦地侧头笑了起来。</p>

昳丽眉眼飞扬，眸底流转满足笑意，带着明亮的少年意气。</p>

“没关系，”他说，“我可以随时随地，当你的辅导老师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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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铃声响起的时候，虞缭才恍然发觉，她竟然想到了那么久之前的事。</p>

其实也没有很久。</p>

也就是两年前。</p>

那个冬夜，在她被莲藕丸子里迸溅的汁水烫得小口吸气时，男生俯身靠近，用指腹蹭去她唇角沾上的关东煮汤。</p>

眉眼扬起，语调含笑。</p>

“我保证，一定会让你上京大的。”</p>

监考老师下来收卷，虞缭听到了隔壁教室传出的一道响亮欢呼。</p>

“他妈的终于解放了！我再也不想做题了！！！”</p>

穿透过窗户墙壁，在教室内回荡。</p>

不少人都笑了出来。</p>

虞缭往后靠在椅背上，低着头，也忍不住弯起唇。</p>

是啊，这反反复复做题考试的三年，终于结束了。</p>

……</p>

随着人流走出校门，虞缭脚步微顿，目光扫过拥挤人群，正试图分辨，手腕骤然被从旁拉住。</p>

熟悉的力道和气息。</p>

虞缭的身体先一步放松下来，软趴趴跟着裴闻檀的力道走，“终于考完了，相似的题目做了百八十遍，我是真的快吐了。”</p>

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