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开始那两年,她和岑池墨还会在假期回去。</p>
等上了大学,虞缭找岑夫人坦诚了自己想要还债离开的念头,就再也没回去过了。</p>
毕竟,那也不是她的家。</p>
杭鹤桥的目光慢慢地流连在虞缭脸上,神色有些哀伤,轻声问道,“那你还记得,是怎么和小箬去的岑家吗?”</p>
餐桌上微微安静。</p>
虞缭顿了顿,“我不记得了,但妈妈留了几本手札,还有一本日记,只是在湖水里泡过,有些字迹模糊了。”</p>
虞缭后来拜托人找了一位古籍修复的大师。</p>
经过修整后,皱皱巴巴的日记好看了很多,可时日长久,没得到妥善保管的某些纸页还是救不回来了。</p>
裴闻檀从包里将那本日记取出,递给了杭鹤桥。</p>
才看到书封上那熟悉的字迹,杭鹤桥的眼中就开始闪烁泪光。</p>
等小心翼翼地翻开日记。</p>
看到那些充满了自我厌弃和痛苦的字句。</p>
更是潸然泪下。</p>
“怎么会这么犟啊……”</p>
杭晋痛心道,“小箬卡上最后一笔支出消费就是在江城,我去找了半个多月,还去过岑家!”</p>
是岑夫人出来见的他。</p>
女人端方优雅,看了杭晋给出的照片,惊讶又遗憾地表示,她并没有见过这位带小婴儿的女士。</p>
神态没有一丝不对,始终落落大方。</p>
杭晋也没生疑,只是失落地收起照片,礼貌恳求,如果之后看到了虞箬,请一定要给他发消息。</p>
他离开书房时,正好岑家那位小少爷蹬蹬蹬上了楼,与他在楼梯口撞上。</p>
杭晋看他小小年纪却已经一副小大人的持重模样,想起始终下落不明的小婴儿,难过之余,还给塞了个小红包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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