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飞快扫了眼不远处的摄像机，小声询问，“可以说？”</p>

裴闻檀嗯了声。</p>

他带着虞缭半转身，避开镜头，低下头贴在虞缭边上，发梢抖落，与长睫纠缠。</p>

薄唇压到了那薄软耳尖上。</p>

低磁声线近乎气音，薄唇开合说话间，吐息温热，性感撩人。</p>

“嘘，我们偷偷说，不要带坏直播间的小朋友。”</p>

“我的纹身是高中毕业那个暑假纹的。”</p>

虞缭忍着耳热，专注倾听。</p>

“稿子也是我自己画的。”</p>

裴闻檀笑了声，“缭缭，你不觉得蝴蝶很自由吗？”</p>

虞缭眼睫微颤，同样超小声的回答，“我也觉得。”</p>

“以前，岑池墨收到过一个关着蝴蝶的玻璃罩，那只蝴蝶真的很漂亮，却只能在狭窄的罩子里扇动翅膀。”</p>

虞缭有一瞬间想到了自己。</p>

蝴蝶被困在玻璃罩中。</p>

她被困在岑家。</p>

裴闻檀垂着眼，问道，“然后呢？”</p>

虞缭就弯起唇，语调轻快，“然后，我偷偷将它放出去了。”</p>

一高的思政园其实就是植物园，占地很广，植被茂盛。</p>

虞缭站在一片苍翠碧绿中，将玻璃罩打开，亲眼看着那只蝴蝶飞入空中，逐渐消失在视线中。</p>

“……”</p>

裴闻檀挑起唇角，低声道，“虞缭。”</p>

“嗯？”</p>

“你是蝴蝶。”</p>

被困住、却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挣脱、自由飞起的蝴蝶。</p>

虞缭心脏漏跳一拍，莫名感觉裴闻檀话中有话，好像藏着自己不知道的深意。</p>

她下意识要抬头看他。</p>

玉簪上的小莲花一摇一摇，不知何时勾住了裴闻檀的头发。</p>

“……嘶。”</p>

裴闻檀轻吸一口气。</p>

虞缭也压住自己的脑袋，“怎么会勾住？”</p>

什么蝴蝶都抛到了脑后。</p>

发丝被勾住，裴闻檀揉了下虞缭的耳廓，“我来解，你先别动。”</p>

虞缭微微仰着头，感觉到有手指在拨弄自己的发丝，玉簪斜插在挽起的头发中，也跟着微微晃动。</p>

等了好一会儿，也没听到裴闻檀说好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