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站在虞缭的门前。</p>

岑池墨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分裂成了两半。</p>

一半在冷嘲，“我只是觉得，被我玩过的人，竟然被你接手，还表现得那么珍惜，实在让人觉得可笑。”</p>

一半在尖叫嘶吼，想要让自己闭嘴，一遍遍喊着——说出去，就收不回来了，再后悔也没用。</p>

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。</p>

那张斯文温润的面容上，如今是怎么样扭曲嫉恨的姿态。</p>

眼看着裴闻檀的神色沉了下去，岑池墨还在满不在乎地冷笑。</p>

“裴先生，虞缭的滋味怎么样？不过你应该也没尝到多少吧，要不让我告诉你……”</p>

脚步急促。</p>

岑池墨还没反应过来，男人已经三两步踏过楼梯。</p>

风声凌厉。</p>

他被迎面重重砸了一拳，镜片掉落在地，玻璃碎片划开眼角皮肤。</p>

鼻梁骨发出咯吱声响，有温热的血顺着鼻腔流出，连眼眶都在发酸。</p>

那拳头落下的力道太大。</p>

岑池墨的身体都不受控地往后倒去，又被拽着衣领拉了回去。</p>

他晕头转向，喉间嗬嗬出声，泛着血腥气。</p>

只能看着那双桃花眼，漫开森冷戾气。</p>

裴闻檀视线漠然，“你不愿意承认是吗，没关系，之后你会懂的。”</p>

他收拢了长指，不顾自己骨节处被眼镜碎片划开的伤口，攥着岑池墨的衣领，又重重将人的脑袋往墙壁上一撞。</p>

咚一声。</p>

闷闷的响。</p>

雪白墙壁上隐约有了薄薄血色。</p>

裴闻檀盯着岑池墨被血糊了的脸庞，一字一句。</p>

“但我不介意承认。”</p>

“我嫉妒你。”</p>

“岑池墨，我嫉妒你，几乎快要发疯。”</p>

贺酌收到消息上来时，裴闻檀已经松开了岑池墨。</p>

男人额前鼻梁上都糊着鲜红血色，一双眼赤红，只艰难喘息着，胸膛微弱起伏。</p>

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