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我想,答案应该很明显,不是吗?”</p>
岑先生。</p>
咬字疏离又客气。</p>
曾几何时,在记忆中脆生生喊他阿墨哥哥的小姑娘,已经成长为了面前眼神清凌疏离的女人。</p>
她不再站在自己的身边。</p>
而是在另一个男人的身旁,颈侧留着淡色牙印,像是被打下的印记,明晃晃的灼伤眼眸。</p>
岑池墨握紧了拳,喉音嘶哑,“虞缭,你明明……”</p>
明明说过,会陪着我的。</p>
明明应该,永远在我身后。</p>
虞缭却先一步移开了视线,望向一脸看热闹的黎令歌,乌瞳弯起,“黎老师,好巧。刚刚我们还碰到了小韶和一航,说起来,那另外一组应该就是寇先生和沈老师了。”</p>
沈老师三个字,她若有似无咬了重音。</p>
岑池墨蓦地僵滞。</p>
情绪奔涌在胸腔中,太过复杂沉重,压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难。</p>
而那清凌凌的嗓音,却不给他发泄的机会,平静又淡然地点出——</p>
沈茹筠。</p>
他眸底发红,漠然抬头看向对准他们的镜头,心脏似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,翻来覆去地揉捏,想要榨出苦水来。</p>
是,他是可以在这里发疯,质问虞缭的离开,质问裴闻檀的早有用心。</p>
那岑家呢?</p>
母亲的期望,集团更进一步的渴求,父亲虎视眈眈的私生子……以及,费尽心思才笼络住的沈茹筠。</p>
唇齿咬得太紧,恍惚间仿佛有浅浅的铁锈味道弥漫。</p>
岑池墨想,不愧是虞缭。</p>
不愧是她,永远知道他的心思和弱点,也永远知道,什么话对他最有用。</p>
他曾经暗自窃喜的那份了解,在这时,化作了最锋锐森冷的利刃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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