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看自己，眼尾撩起，两颊生粉，嫣红下唇被咬到发白。</p>

是在求饶吗？</p>

好可爱。</p>

对始作俑者露出楚楚可怜的求饶的神态。</p>

裴闻檀喉结滚动，几乎压不住眸底熊熊燃烧的火，用了极强的自制力，才将视线从那唇瓣上移开。</p>

他听到耳旁的音乐声在渐渐减弱，茶盏旋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，时间快到了。</p>

裴闻檀不禁有些暗暗的失望恼怒，时间怎么这么短？</p>

饶是再恋恋不舍，他半阖眼，手背青筋绷起，还是慢慢将长指挪出。</p>

被温热肌肤熨贴过的指尖，刚分开，就感到了浅浅的凉意。</p>

裴闻檀无声叹了口气，极快地将眸底的侵占欲收敛好，又恢复了矜贵优雅的姿态，“要结束了，头晕吗，还站得住吗？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虞缭压着声音，有些急促地喘息着，喉间甚至溢出了一声低低弱弱的、不受控的泣音。</p>

她确实有些晕，但不知道是因为茶盏旋转的后遗症，还是因为……裴闻檀。</p>

脚下的防滑地面彻底停稳，音乐的尾声消弭在空气中。</p>

虞缭被裴闻檀半抱半扶着站好，余光瞥到靠近的摄像机，几乎是瞬间就想将自己藏起来。</p>

裴闻檀一直低眸看着她。</p>

注意到她偏头轻微的躲避动作，长睫撩起，目光无波无澜地看了眼摄像师。</p>

摄像师：“……”</p>

摄像师默默后退了两步。</p>

裴闻檀这才重新低下头，低磁嗓音还带着挥之不去的哑，压低时，仿佛有无尽的温柔，“还晕吗？”</p>

虞缭闷着嗓子应了一声，缓了缓气，站直了身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