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她真的怀了,算算时间,这孩子应是赵渊的……</p>
本就因为对赵渊的怀疑而焦躁,如今萧长宁更是感到不耐烦,若是当初没有带赵渊这个麻烦离京就好了。</p>
一时的心生不忍,换来她连日的烦躁。</p>
不能再将赵渊留在身边了!无论他是谁,是赵渊还是……</p>
无论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他。</p>
让她烦心的一切人事物都不能再出现在她面前。</p>
萧长宁问东桂:“赵渊最近如何?”</p>
东桂答道:“很是安分,赵郎君鲜少离府呢,殿下您不传召他也不会来打扰您。”</p>
只是是真安分还是装的,便不置可否了。</p>
“去,将他叫来。”萧长宁已然下定决心。</p>
“是。”</p>
不多会,赵渊便跟着东桂走来,赵渊恭恭敬敬的向她行了个礼,唤了声:“萧娘子。”</p>
萧长宁坐在铺设了软垫的楠木椅上,她问:“赵郎最近住的可习惯?”</p>
赵渊道:“多谢殿下挂念,学生一切都好。”</p>
萧长宁起身,走到她身前,她垂目,冷冷看着他,说:“许当日就不该带你一同离京。”</p>
赵渊猛地抬起头,与她对视,眼底满是受伤之色,他问:“殿下、殿下是后悔了么?”</p>
“昨个儿戏园的人送了两个没人给我,姿色豪不输赵郎,还长得年轻鲜嫩,也有新鲜感,赵郎,不需我多说什么了,一会你自个收拾收拾,给他们腾腾地方吧。”</p>
那一瞬间,赵渊脸色顿时煞白,他问:“殿下,是学生做错了什么么?殿下您跟学生说,学生一定改!”</p>
萧长宁冷哼一声,道:“我只是突然觉得,不再是状元郎的你,泯然众人矣,本宫对你已经没什么兴趣了,莫要像个女人一样纠缠不休,我最讨厌那种男人。”</p>
“殿下。”</p>
赵渊膝行了两步,他言辞恳切,他说:“学生恳求您,莫要赶学生走。”</p>
萧长宁转过身,她闭了闭眼,想起这段时日的欢愉,几乎都是赵渊带给她的,说实话,若非她对赵渊的身份忽然起了疑心,加上又有可能怀上了孽种,她还真舍不得赵渊。</p>
萧长宁道:“还记得你第一次来我府上时的场景吗?此时的你就像昔日的傅良生,叫我厌烦至极,对你没兴趣了是真,莫要再在我面前碍眼了,赶紧滚!”</p>
赵渊一把抓住萧长宁的衣摆,问:“学生要如何做,殿下才会不赶学生走?”</p>
萧长宁用力将自己的衣摆拽回,她说:“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回心转意,赵渊,你看看你自己,现在的你哪还有昔日半点的骄傲,本宫最讨厌这样的男人了,玩起来也没劲极了,莫要再说了,你若再不肯走,休要怪我动粗!”</p>
萧长宁说完,便拂袖离去。</p>
寝屋内,四喜找到了此沙城最好的大夫。</p>
萧长宁屏退众人,她对那大夫说:“为我把把脉,瞧瞧我这身子,瞧的好了,重重有赏。”</p>
大夫低着头上前,应了一声:“是。”</p>
就在此时,外面东桂敲了敲门,小声说了句:“殿下,赵郎君不肯走,还在那跪着呢。”</p>
萧长宁忽的火从心起。</p>
她都说的这般直白了!这人偏生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么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