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小川忍着痛大叫。</p>

樊哙走到其中一个瘦了吧唧的围观者面前，凑近说：“回答他”</p>

围观者颤抖了一下，一脸惊恐的抬起头说：“我，我什么都没看到。”</p>

樊哙摇摇头，一巴掌压在围观者的肩膀上，声音很平静：“我听不到。”</p>

“我什么都没看到，我什么都没看到……”</p>

围观者吓坏了，立刻大喊了起来。</p>

樊哙目光扫过众人，神色一厉：“你们呢？”</p>

“我们都没看到”</p>

“我们什么都不知道”</p>

“我是出来打酒的，刚好路过这里。”</p>

……</p>

二十几个颤抖的声音同时响起。</p>

樊哙又一次摇头，转身指着店里，说：“不对，你们应该说他们是盗贼。”</p>

有不少人露出不忍之色，一旦沦为盗贼，就完了。</p>

“说”</p>

樊哙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数倍，杀气腾腾。</p>

“他们是盗贼”</p>

“盗贼”</p>

“我看到他们杀人了”</p>

……</p>

只有不到一半的人开口。</p>

樊哙走到其中一个没开口的围观者面前，尚未开口，那人就高喊：“他们是盗贼”</p>

其余的人也跟着喊了起来。</p>

“他们是盗贼”</p>

“他们是盗贼”</p>

“他们是盗贼”</p>

……</p>

声音震动整个街道，却无人出来查看，像是商量好的一样，家家户户都把门窗关上。</p>

“你们，你们……”</p>

易小川一脸悲愤。</p>

这些人怎么可以这么是非不分。</p>

为什么有法律不遵守。</p>

他在现代的时候，看到秦法，觉得很牛逼，人人畏惧，不管是官员还是百姓，都遵守。</p>

为什么亲眼看到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呢。</p>

“别说了”</p>

曹易走到易小川旁边，给了他一道治病符压制伤口。</p>

“唉”</p>

易小川叹了口气。</p>

曹易看向樊哙，摇摇头说：“为了钱财，为了帮官府弄到足够的盗贼，去完成修长城，修骊山墓，这种事你那大哥王陵没少干吧？”</p>

“是又怎么样？”</p>

樊哙已经有恃无恐了。</p>

“好，我还有一个问题。”</p>

曹易说道。</p>

“这是最后一个问题，回答你之后，你就可以死了。”</p>

樊哙冷冷道。</p>

“县令呢，县令不会也是你们的人吧？”</p>

曹易问道。</p>

“县令，县令到沛县的第一件事，就是拜会王陵大哥和一众豪强，你以为没有王陵大哥和豪强们帮他完成上面的各种摊派，他能活这么久，早就被那帮只认皇帝命令，只管律令的官员给砍了。”</p>

樊哙语气更加不屑。</p>

曹易点点头道：“我问完了，动手吧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