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感应，裴陌尘侧眸，看到她明显怔愣了一下，不过他很快收回视线往里进了，像是不认识她。</p>

走在前面的王昭云发现程卿卿没走，退回来问她：“卿卿怎么了？”</p>

程卿卿摇了摇头：“无事，咱们走吧。”</p>

*</p>

从街上回到归沧院，程卿卿像往常一样，歪在榻上看书。</p>

书看到亥时末，开始犯困，她坐起身朝窗外看了一眼：“香草。”</p>

香草进屋来：“少夫人是想歇息了吗？”</p>

“嗯，把安神香点上吧。”程卿卿从榻上下去，往拔步床走，“今郎君又派人传话了？”</p>

裴陌尘已经一连八日都住在多闻斋。</p>

香草取了香放在熏香炉：“郎君今没派人来。”</p>

程卿卿坐在拔步床望着香草走神。</p>

“郎君回了。”</p>

院里传来声音。</p>

接着是水晶珠帘晃动的声音，端方清润的身影进入屋内，身上还是下午在月梢头见时的银白宽袖袍，上面银线绣暗纹，腰上束玄犀带，漆眸蕴含着笑意，轻声唤她：“卿卿，可是困了？”</p>

程卿卿掀开有些困顿的眼睫，看着他走近，在她面前站下。</p>

他的手掌伸到她发顶轻柔地摸了摸：“我先去沐浴。”</p>

转身刹那，程卿卿又闻到上次的香味。</p>

怔愣了片刻，程卿卿脱了绣鞋在床上躺下。</p>

没过多久裴陌尘沐浴后回到寝室，把面巾丢到一侧，熄灭烛火躺在床上。</p>

两人睡姿都很好地平躺在床上，程卿卿双手垂在两侧平放，裴陌尘双手叠在腹部。</p>

“卿卿你睡了吗？”裴陌尘探出手把程卿卿的手抓在手心里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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