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挽想了许久也未想明白,只好抛过不提。</p>
“小姐,府中账册同对牌侯爷未曾带走。”</p>
“寻人送至侯爷房中,就同他说账数已经对完,若还有不明的地方可来问我。”</p>
蘅芷点点头,寻了婆子将东西送往江行简住处。</p>
江行简正在屋中更衣,见那硕大木匣面色肃沉。</p>
“罢了,随我搬到母亲的绛香院里。”</p>
去到绛香院,将东西放下江行简低声道:“还要劳烦母亲再操劳一段时日,挽儿她……暂时无力掌管府里中馈。”</p>
江母扶着头,病恹恹起身:“她又耍性子了?往日在府里守寡时,分明乖巧孝顺得很,怎的如今你回府了,她倒生出这么多事来?”</p>
“她这般小性儿,以往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?若早知如此,当初就不该同宋府定这桩婚事。”</p>
江母扶着额头,一副万分不适的模样:“这回又是为了什么,吵嚷着不理家?”</p>
“与挽儿无关,是葭玥给锦乡伯府写了份诔文,将逝者姓名写错,锦乡伯府今日派人上门骂了挽儿大半个时辰。”</p>
江行简抬手捏了捏眉心,身心俱疲道:“为表歉意我今日会去锦乡伯府登门道歉,挽儿那边……这几日会斋戒沐浴帮程夫人抄写经书念诵佛经,以求她在天之灵多多包涵侯府。”</p>
“什么?”</p>
江母闻言刷一声下了地:“那小娼妇连逝者姓名都能写错,宋挽是疯了不成,将这东西送到锦乡伯府去?”</p>
“同挽儿无关,是葭玥自己夹到信笺中送去礼房的。”</p>
“这个蠢货!”</p>
江母气得浑身乱颤,手也抖得厉害:“这蠢妇害我儿不浅……”</p>
江行简上前安慰哭哭啼啼的母亲,眼见着再不去锦乡伯府便要误了时辰,这才道:“孩儿这几日许是不能归家,劳烦母亲多费心府中事宜。待挽儿从小佛堂出来,再将这中馈之权交还与她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