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,两人来到医院办理转手续。</p>
阮长安被护士从病房里面推出来,四肢被特用绷带紧紧缠绕着,嘴里塞着医用硅胶,似乎是怕他咬舌自尽。</p>
如此模样在医院并不多见,引得周围的人群窃窃私语。</p>
而傅执宴也是第一次见他,想到他虐待阮可多年,看向他的目光闪过丝丝戾气。</p>
原本矜贵清冷的气质,沾染了几分不宜被人察觉的阴狠。</p>
两人的视线隔着人群撞在一起,本来还算平静的阮长安,此时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般,疯狂的在病床上挣扎起来。</p>
那空洞沧桑的眼神,竟然燃烧起一丝希望的光芒来。</p>
“jiujiu……wo……”阮长安嘴巴里面塞着硅胶,不清不楚的喊着。</p>
可惜舌尖被抵住,唇被完全封住,囫囵的声音并不大,无人听出这呜咽话的真实含义。</p>
阮长安沧桑的眼神直勾勾看过来,透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紧紧盯着这个方向。</p>
可当他看到傅执宴旁边那抹倩丽的身影时,眼底喷发出恨意,毫不掩饰的四散开来。</p>
他似乎在说:你怎么不去死,怎么不和你的死妈一起去死!</p>
一直在注视他的傅执宴瞧见这幅画面,脸色渐渐沉下来,眼底愠色渐浓,没什么温度可言。</p>
他转过头,脸色柔和了几分:“小可,别怕,我还在你身边。”</p>
“嗯,我不怕。”阮可眼底无波无澜,只有着嘲讽的意味。</p>
她同他分享:“你看他,身体裹着通白的绷带,在病床上挣扎的模样,像不像一只蛆。”</p>
听闻,傅执宴并不觉得此话不妥,他牵住她的手,轻轻附和道:</p>
“嗯,很像。”</p>
不远处,阮长安躺在医用护理床上被推着前行,当他看见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时,变得更加剧烈的挣扎着。</p>
几名医生和护士将他摁压在床上,可他不见收敛,依旧剧烈的挣扎着,眼底汹涌的恨意澎湃着。</p>
“啊……啊……”</p>
医生察觉不对,急声道:</p>
“病人情绪不对,超出正常情绪范围,快打镇静剂。”</p>
护士抽出瓶子里面的镇静剂,将注射器递给医生,随着镇定剂被打入阮长安的身体内。</p>
他强烈挣扎的反应渐渐平息,缓缓昏睡过去。</p>
看见这一幕的阮可微微蹙眉,他看见她情绪波动大是很正常的,为何看见傅执宴情绪也异常激动。</p>
她直接问道:“他刚刚似乎在向你求救,难不成你们之前见过?”</p>
“没见过,今天是第一次见。”傅执宴回答道。</p>
可心中不免猜测着,阮长安见到他的时候反应确实是有点不对劲。</p>
难不成他见过的不是他,而是另外一个人?</p>
虽有猜测,可眼下不确定,还是等回到京都细细查清楚再说。</p>
两人跟着救护车同行,从人民医院转院到精神病院。</p>
看着阮长安重新回到这座牢笼,阮可悬着的心脏才微微放下,就让他的余生在这里好好的度过。</p>
从病床出来的时候,恰巧遇见了陆鸣,寒暄了几句。</p>
“谢谢你,陆医生,要不是发现的及时,我父亲可能早就已经不在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