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掌握的证据,足以形成完整的证据链了。”
许舒缓缓起身。
龚长顺冷声道,“故弄玄虚,你有何证据?”
“龚站长当真以为你和那人传讯做的神不知鬼不觉?”
“你少诈我,有证据,你根本不会走这一遭。赶紧给我滚,否则,我叫人赶你出去。”
“不见棺材不掉泪!”
许舒探手摸出探骊珠来。
龚长顺怔怔盯着珠子,许舒冷声道,“此物有神不知鬼不觉,留下光影和身影的能力。没见过此物,有声电影,龚站长总该听说过。”
随即,许舒意念催开探骊珠禁制,刷的一下,光影浮现,他和龚长顺会面、辩论的画面闪现。
“不好意思,放错了,稍等片刻。”
许舒再催禁制,光影再度缓缓浮现。
不待光影聚成,嗖地一下,寒光乍起,一道匹练也似的银光,毫无预兆,直刺许舒眉心。
眼见便要扫中,哐的一声,许舒腰间银光迸发,正架住那道匹练。
“软剑!”龚长顺大喝一声,“去死!”
他掌中长刀刀势瞬间催发到极致,凶狠无比地迎着许舒斩去。
狂暴的刀风扫过,室内无数器物化作齑粉。
铛!铛!铛!
刀剑密如暴雨般地交击着,许舒含笑道,“龚站长,您还是太急了,再等哪怕十息时间,我都奈何不了您。”
许舒话音方落,光影浮现,却是一片虚无。
“你,你敢阴我!”
龚长顺咬碎银牙,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。
在亲眼见了探骊珠神不知鬼不觉录下他和许舒辩论的画面后,他做贼心虚,下意识地便信了许舒真的偷偷录制了自己和盗尸贼秘会的场景。
他满脑子都是灭掉许舒,抢夺探骊珠,毁灭证据。
直到此刻,许舒出声提醒,他才恍然大悟。
然而,这一切,在他冲许舒出手后,都没意义了。
因为,探骊珠必定将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录进去了。
龚长顺气得一佛出世,二佛升天,不要命般将披风狂刀催动到极致,与此同时,高声狂呼令齐安站的队员们入内擒贼。
他拼着将许舒当众斩杀于此,也绝不会允许许舒带着探骊珠活着离开。
他的怒吼声传出,院中一片静悄悄。
时不时,阵阵阴风从门缝里袭来,令他心中不安。
铛!铛!铛!
刀剑再度密集地交击起来,许舒掌中软剑宛若蛟龙,闪转腾挪,如意婉转。
不管龚长顺如何舞动狂刀,皆奈何不得他。
“行了,赶紧着,控不了多久了。”
忽地,门外传来晏紫的喊声。
“难得练会儿剑,也不得消停。”
许舒答应一声,掌中软剑勐地化柔为刚,连续两个剑花爆开,剑锋擦过刀锋,精准地射向龚长顺咽喉。
龚长顺何曾见过如此凌厉的剑招,无比骇然,刀势用老,勐斩软剑。
岂料,软剑去势决绝,竟脱出许舒手掌,激射而来。
龚长顺大惊失色,再不敢留丝毫余地,使出力,噼出两刀。
铛的一声响,第二刀终于击实,将软剑噼飞出去。
说时迟,许舒催动天常步,已欺身到了近前。
玉指拂穴神通使出,出手迅比疾风,龚长顺旧力用竭,新力未生,哪里躲避得开。
瞬间,被许舒拂中数处要穴,呆立当场。
一招得手,许舒继续封穴,转瞬,封住龚长顺奇经八脉,顺手捡起软剑,扛了龚长顺便走。
出门到院外,却见秦冰,晏紫,厉俊海,陈开走皆在。
秦冰,晏紫皆眼含笑意,盯着落入许舒魔掌的龚长顺,厉俊海则面色铁青,竭力控制着洗魂幡。
陈开走胸前则爆开一团光晕,整个院落内外,皆被一道蒙蒙的清光覆盖。
原来,这正是许舒和陈开走提前计较好的。
只要他在里面开打,陈开走会立时催动幻符,阻碍齐安站队员。
以免斩首行动,变成面战争。
至于厉俊海催动洗魂幡,乃是给陈开走做的有力补充。
看厉俊海的脸色,也知他撑得难受,许舒火速出门。
不多时,皇后汽车的轰隆声再度吼碎大屿县寂静的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