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扈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伤口,开始收拾桌面,这些东西不能让下面人碰,免得生出慌乱和流言。</p>
至于拓跋珪,虽然不能一直关在这里,他打算把人扣在自己身边,一起带回去,到时自有宗族长老来给他判罚,反正那些老头早就看不惯他了。</p>
把污血擦干净,又烧了手上的抹布,拓跋扈觉得周身格外安静。</p>
没了拓跋珪的吵嚷,也没了姜暄和的轻声细语。</p>
他吐出闷在胸口里的气息,赶紧起身离开这静得不舒服的会客室,木然地准备就寝。</p>
姜暄和那日离开之后也明白了秦雪尧的心意,自己在客栈住了几日精神大好了,便出门买些路上用得到的东西。</p>
街上仍然因为某种原因不大热闹,似乎百姓们格外谨慎,没有吆喝也不敢把货品摆地太多太满。</p>
还有就是让她不安的,一些可疑的人。</p>
姜暄和是独自出行的,如今秋叶不在身边,她又舍不得盘缠去买个临时伺候的人——她也信不过这样的,再加上云叔有别的事情要处理,只得如此。</p>
但独身的女子出行往往会是姜暄和这样,走一步就引得几个人瞧,或是与自己擦肩而过的,或是路边的摊贩,还有就是路边坐着无所事事的人。</p>
人人脸上都不见笑意,防备,轻蔑,甚至敌意,让姜暄和无从判断到底什么人是探子,自己被瞧见了是否危险。</p>
“还是买个锥帽吧。”</p>
姜暄和本来要去瞧瞧药圃,嘟囔了一句还是停下折返。</p>
她看街上也有不少人戴锥帽的,垂下长长的纱幔把脸甚至整个上半身给遮住,从穿的衣料和腰上的饰品来看,多是有些身份的女子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