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。”</p>

秦良玉点头，随即侧身面向姜暄和，往她身上打量。</p>

“这面具当真厉害，你不说我都看不出来。”</p>

“听说爹爹专门找苗族商人买的，我也觉着不错。她原本那张脸我瞧着便来气，现下看起来舒服多了。”</p>

姜元敏仰头，神情颇为得意。</p>

“就是。”秦良玉轻笑着附和。</p>

说完，她眼角余光扫了眼姜暄和，面色几尽鄙夷。</p>

姜暄和对此内心毫无波澜。</p>

姜相和秦良玉，同样的阴险毒辣、老奸巨猾，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只是与姜相不同的是，秦良玉的恶惯来显露于脸上。</p>

而姜相在朝堂摸爬滚打多年，已然练就一副伪善面孔。</p>

外人只觉他和蔼可亲，温文尔雅，殊不知他背地里如何视命如草芥，双手沾尽无辜人的鲜血。</p>

这些姜暄和早就见识过多次。</p>

“你们先下去吧。”</p>

秦良玉屏退周遭宫人。</p>

偌大宫殿骤然变得空空荡荡，气氛也随之严肃。</p>

“见到我还不跪下，怎么？在宫中待了几日，长出骨头来了？”</p>

方才有人在场，秦良玉尚且端着些，眼下已无外人，她立即褪下伪装，露出尖酸刻薄的真面目。</p>

姜暄和未作反驳，乖乖跪下。</p>

“这些时日，你表现如何，我都听敏儿说过了。姜暄和，进宫之前，我可都有叮嘱过你，叫你恪尽职守，一切听从敏儿安排。你又是怎么做的？”</p>

那日饭桌上，姜相和姜元敏的话她都记在的心里，早就想找个机会好生治一下姜暄和。</p>

原是来兴师问罪的。</p>

姜暄和面上不显，仍旧一副谦卑模样，心里却是不由得阵阵冷哼。</p>

“暄和谨遵夫人教诲，为了助长姐早夺正宫之位，一直尽心服侍皇上，绝无半点懈怠。”</p>

姜家人都爱倒打一耙，她也懒得费心解释，只将客套话说了，信不信任由秦良玉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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