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她一同的，还有一个年轻太监。</p>

二人并肩躺着，死状十分凄惨。</p>

“总不能两个人同时失足落水淹死吧。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。”</p>

“你们说，会不会是他们两个偷偷对食，结果被发现了，怕受刑罚，所以选择在晋阳湖殉情啊？”</p>

“也不知他们是哪个宫里的。”</p>

……</p>

周围嘈杂，议论声不绝于耳。</p>

姜暄和目光呆滞，跌坐在角落，似丢了魂魄一般。</p>

“是谁最先发现的尸体？”</p>

为首御林军走至两具尸体旁，目光环视四周。</p>

众人面面相觑，皆沉默不语。</p>

“是我。”</p>

良久，终有有人开口。</p>

姜暄和颤颤巍巍从地上站起，走到一行御林军面前。</p>

“大人，是奴婢。奴婢奉娘娘之命，前去内务府送绸布，路上经过此处，正巧听见求救声音。奴婢立马就喊人了。可是最终还是晚了一步。”</p>

说话间，姜暄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。</p>

“奴婢认得她，她与奴婢同在敏妃娘娘身旁做事。敏妃娘娘心善，若是知道自小服侍她的丫鬟死了，定会万分悲痛。”</p>

她声音哽咽，浑身颤抖着看向雪梅，只一眼又转过头去。</p>

这番模样落在外人眼中，好似她当真受了莫大惊吓。</p>

“随我们去趟宗人府吧。”</p>

依照例律，姜暄和理应接受审问。</p>

待到结束，从宗人府出来，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。</p>

姜暄和急忙将绸布送去内务府，做完姜元敏交代的事情，才回到明光宫。</p>

刚踏进宫门，扶柳和夏竹便将她牢牢拦住。</p>

“娘娘让你去趟正殿。”</p>

扶柳语气冷淡，比平日里更甚。</p>

仔细看还能看见她眼眶红润，想来方才哭过。</p>

“你这个杀人凶手！你害死了雪梅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