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客官好，请问定位了吗？”

“牡丹亭。”

李武过去拦住小二报出雅座名，四名侍卫护在秦老左右，苏青跟季小樱跟在秦老身后。

“哦，是牡丹亭的贵客，快请上楼。”

小二脸上笑容更加热情，弯腰鞠躬把人往楼上引。

牡丹亭，进门就能看到一副鲜艳的牡丹图，出自名家之手，花开艳丽，贵气逼人。

“客官，这是食谱您慢慢看，我去给您泡茶。”

小二递过来一个绣着金线十分精美的食谱，满脸笑容的对秦老说。

“去吧。”

秦老拿起食谱，头也没抬的挥挥手。

“你们小姐俩有什么想吃的吗？”

秦老给予苏青极大的尊重，把食谱递给了她。

“清蒸西湖鱼。”

苏青还记得掌柜的介绍满月楼的名菜，就说了出来。

“好，小樱呢，你有什么喜欢吃的？”

秦老笑了笑，他也想点这道菜呢，见苏青不再点别的菜，就把食谱递给季小樱。

他没有叫季姑娘，而是亲切的喊她小樱。

之前季小樱穿着粗布罗衫，脸上脏兮兮的时候秦老就有莫名的熟悉感，这会她穿上粉色罗裙梳着少女发髻，秦老就更觉得眼熟了，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，他的眼神都变得激动起来。

季小樱并没有注意到秦老看自己的目光，她看着食谱上色香味俱佳的菜肴，真是看哪个都想吃，就开始犹豫不决了。

“喜欢吃甜的吗？”

秦老很有耐心，不止不催促，还笑着问她。

“喜欢。”

季小樱忙点头，她特别喜欢吃甜的，大哥就经常去山上找蜂巢，给她带蜂蜜吃。

“那就来一个糖醋里脊？再来一个糖丝地瓜？”

秦老对季小樱提议，这两道菜也是那孩子喜欢吃的，老人家的眼睛红润了，他抬手擦了擦眼角，事情过去了十六年了，他每每想起心口还一阵阵的剧痛。

“好。”

季小樱本来就没上过酒肆，听秦老说的好像很好吃的样子，她开心的答应了。

秦老看到小樱笑起来的甜美模样，眼神恍惚了，仿佛是透过她看到了那个扎着两个小发髻，调皮望着自己的小丫头，老头眼睛更红了。

苏青发现老头的异样，目光冷淡的看过去，她开始以为秦老头是对季小樱有非分之想，但是看到老头眼中的泪和眼底的痛苦怀念时，这是睹人思人了，苏青才收起满身杀气。

秦老心情突然低落，没心思继续点菜，等小二来了就让他挑满月楼拿手的菜上几道。

秦老陷入哀思中，吃饭的时候食不知味，一直很沉默。

“秦老，敢问是否在思念故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