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瞧瞧，”女士指指可颂的切面，“气孔太小，有点死面的感觉，是不是没发起来啊。”</p>

冯芜走上前，从试吃盘中夹了块，打量一眼后：“确实不够完美。”</p>

但没办法，可颂能不能达到完美的状态，一取决于师傅的手艺，二取决于工具。</p>

她资金有限，甜里的风炉选的是性价比，甜里走的也不是高档精致线，除非是吃惯海味的老餮或同行，细微之差一般人吃不出来。</p>

在有限的条件里，冯芜已经尽量做到尽善尽美，再往上要求，定位便不同了。</p>

“材料倒是好的，”女士说了句公道话，“价格嘛也便宜，市场货吧。”</p>

冯芜：“......”</p>

“女士，您这话我就不同意了，”小桃快人快语，“咱们甜里的定位在这里，同样是十块钱的东西，我们的选材和手艺对得起顾客这十块钱的付出，当然了，您想花十块钱，在我们这里找一百块钱的服务，那也不大可能，对吧？”</p>

“......”</p>

店里忽然静了。</p>

连同旁边几位买东西的顾客都循声看了过来。</p>

年轻女人默了默：“好心提个意见，怎么这样啊。”</p>

“您这是提意见吗，”小桃说，“你这是好为人师...”</p>

冯芜迅速拉住小桃手，冲她轻轻摇头。</p>

做生意，以和为贵，方才那些话已经足够解气，再往下说，便过了。</p>

女人瞧瞧她们，定了片刻，把墨镜一戴，扭头离开。</p>

小桃冷哼：“不懂装懂，哪里来的门外汉，抓着一点皮毛就以为自己是老餮。”</p>

冯芜拍她：“你今天怎么这么暴躁。”</p>

“我那前男友回来找我了，”小桃心情很差，“说他看了一圈，还是觉得我最好。”</p>

“......”</p>

小桃睨她：“姐，你想说啥？”</p>

“......”冯芜眼皮子动了动，吐了句，“渣。”</p>

小桃猛一拍掌：“可不吗，然后我叫他来这边买房，或者把他那边的房过户给我，这么一试，现原形了。”</p>

“姐，”小桃情绪渐渐低沉，“男人喜不喜欢你，还真体现在钱上，就像你喜欢一个人，也会不由自主想给他最好的一样。”</p>

冯芜没吭声。</p>

感情一事，她还不熟悉，也在慢慢摸索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