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荒唐!你又是何人?申伯乃我们刑部的老仵作了,多少奇案冤案都亏了申伯的判断,你哪里来的无知妇人,在这里信口开河1无比气愤的洛永倾拍打着惊堂木,刚刚来了一个满星河,又来一个信口雌黄之人,这群人简直是没有把刑部大牢放在眼里!
“洛大人您别着急生气,在我大迹的《商法刑律》中是明文规定了,若案中涉及人命要案,死因存疑,经家属同意,可让三方人等进行验尸,由主审人定夺1满星河不急不缓,将原本文绉绉的律法白话而之,意气风发,胸有成竹。
洛永倾的背脊就是一颤,嘴巴张了张,手心的汗多了起来。律法向来都是大迹的立国之本,迹国君主建国至今都一再让官员照法办事,照律督察。
今日如果自己真没处理好这个案子,旁边的欧阳大人若是告知司马丞相……他洛永倾还有何前程可谈?
“那满公子的意思是……你们都得到了家属的同意?”
满星河二话不说便将怀中的同意书拿了出来,“我们虽然只是穷学生,没有权利和势力,但有一颗寻找真相的心,我与我的兄弟靠着真心和诚意……”
证据呈上后,洛永倾果然看到了同意书,“所以,你们就带着一个妇人再去检查身体了?你们未免也太儿戏了吧?”
“大人,民妇虽然是个妇人,但是民妇不是孩童,只要民妇的判断是对的,大人又何必如此在意民妇的身份呢?”
那民妇一身的粗布麻衣,但谈吐不凡,就算是与洛永倾对话,也不卑不亢。
洛永倾斜着眼看一眼欧阳尚书所坐的方向,两位尚书大人都面无表情,但欧阳尚书却有意无意给了他一个眼色。
“民妇,你报上你的名字,然后再说说你的判断,是真是假,公堂之上,本官自然有数1
“民妇姓苗,大家都叫我苗大娘!回大人,民妇方才已经在义庄检查了两位死者的尸首。两位死者身上的确是有很多外伤,看似杂乱无章,似是胡乱为之。但在一片血肉中,还是能分辨出致命伤,伤口一寸,均在心脏处,快且准,躲过了血脉,却能要了两位女子的命1
“怎么可能?”申伯不知道验了多少尸体了,竟然连致命伤都没有验出来?他细细回忆着,似乎在验尸的时候,他记得心脏处有很多伤痕,长长短短,但没有大量的血迹,就没有在意。
难不成在那些刀痕中,真的有致命伤?
“申伯你不相信,你自己再去义庄检查一二,一查便知1
苗大娘不急不缓,声音洪亮,带着挑衅。
申伯这反而有点心虚了,他没有查出来,别人查出来,难不成真是自己的疏忽?
“洛大人,您看,这件事还真有蹊跷!若真是苗大娘所言,那就是武功高强的人干的,既然是武功高强,为何又伪造成是外行人做的呢?大人,您也办了不少的案子了,这可是明摆着栽赃啊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