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级的小娃娃们和家门口清晨唱歌的小雀一样，跟着苏老师叽叽喳喳唱歌，红扑扑的小脸上面都带着笑，而他们眼睛亮亮看着坐在讲台上面，拿着小风琴伴奏的苏老师，都开心得不得了。下课铃声响起，苏软放下手风琴，“大家站起来，站好队。”</p>

把孩子们都送走之后，苏软锁好教室的门，走到不远处从放学就停在那里的越野车跟前。打开副驾驶座的门，爬上去，关门。女孩脆生生的声音响起：“严序！”顷刻之间，仿佛空气都变得甜美起来。严序抬眸瞧去，苏软穿着天蓝色的棉袄，拉开书包的拉链，喝了一口水。</p>

“累死我了！好累好累。”严序扭动钥匙，开火发车。回家的路上开始下雪，雪花纷纷扬扬的。女孩小声惊呼着摇下车窗，把手伸出去，接雪花。扎好的马尾辫，甩来甩去。她趴在窗边，冲着路过的小朋友打招呼。“陆小虎，记得回家把字帖写完。”</p>

远处传来了陆小虎的哀嚎，苏软摇上玻璃，心情更好了。回到家里面，饭已经热在锅里面了，中午吃米线，热乎乎的米线，刚才路上耽搁时间有点长，好像是有点坨了，一颗白胖胖的鸡蛋滑到碗里面，苏软用筷子戳，被严序捏了一下后颈：“好好吃饭。”</p>

女孩扭头看去，睁大杏儿眼瞪他，瞧男人的眼眸又黑又沉，立马甩头，把碗里面的鸡蛋戳着推到另外一个碗里面。严序松手，苏软的后颈红了一片，没用什么力气，便如此明显了，他蹙眉。吃了一小碗米线，苏软不饿，开始用筷子挑了一根米线，小口小口啜。</p>

严序吃完自己碗里的，瞧她吃得不用心，简直就是在玩，把苏软的碗拿过来，自己顺便把剩下的两三口吃完，刚放下碗，对上了女孩清澈的大眼睛：“严序，你好好。”苏软趁着严序进厨房里面洗碗的功夫，钻进小仓库里面，用书包装了满满一书包的夹心饼干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