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婆，”路柏川拎了件黑色衬衫出来，“我扣子怎么掉了一颗？”</p>

小遇屁颠颠地跟在他后面，“老婆～老婆～”</p>

发音居然出乎意料地标准。</p>

路柏川面无表情地低下头，在他小屁股上轻踢了脚，“复读机，老婆是你叫的吗？”</p>

小遇笑嘻嘻地抱住他的腿，又仰着头喊，“念念！念念！”</p>

反正路柏川说什么他都跟着学。</p>

黎念正忙着，被这父子俩你一言我一句地喊过来。</p>

“你那件衬衫被小遇抱着啃过，换一件穿吧。”</p>

小遇长牙之后就喜欢乱啃东西。</p>

路柏川腿上托着个小不点也不耽误走路，他看着衬衫皱了皱眉，跟黎念抱怨，“这是你送我的。”</p>

小屁孩真会挑着啃。</p>

“我回头再给你买几件，”黎念低头教育小孩，“不准再咬爸爸的衣服了，听到没有？”</p>

小遇点点头，看起来很乖的样子，他眉眼长得像黎念，鼻子和嘴巴却跟路柏川一模一样，装乖的本事一流，实际上聪明又调皮。</p>

路柏川瞥他一眼，动动腿，“下去。”</p>

“不要，”小遇往他身上爬，把他的衣服抓得乱七八糟，“要爸爸抱。”</p>

路柏川伸手一捞，直接将小孩捞进臂弯，单手托着他的小屁股往衣帽间走，“你还咬我哪件衣服了？”</p>

“没咬，”小遇不承认，“牙牙痒。”</p>

路柏川看着他，很随意地点头，“行，那带你去看医生，把牙牙都拔了就不痒了。”</p>

“……”小遇静了几秒，亲亲热热地抱住他，“又不痒了，爸爸，不看医生。”</p>

路柏川将人往表柜上一丢，神色冷淡，一副不为所动的冷酷模样，“把你咬过的衣服都挑出来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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