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附中念书的时候给李老师添了不少麻烦，因为比赛经常缺课，还打过架，但李老师宽容地认为我还算一个好学生，在这里要谢谢李老师，”</p>

路柏川停顿了下，“不过我要提醒李老师一件事，关于那次打架的三千字检讨我还没有交。”</p>

底下第二排坐着的李老师发出一声夹杂惊讶和疑惑的“什么？”，引来众人哄笑。</p>

路柏川勾起唇角，笑起来带股坏劲儿，和他高中时没什么差别，“李老师不久前问我会不会为受伤而缺席的那些日子感到遗憾，坦白来讲，一点也没有，不上课其实挺爽的。”</p>

李老师彻底被他逗笑了，轻骂了一句“臭小子”。</p>

“但我确实有一件遗憾的事，”路柏川说到这里，垂着眉眼很轻地笑了笑，不再是开玩笑的语气，“如果能重来一次，我希望能为我的人生履历添上一条‘早恋’。”</p>

他看着台下，目光很柔和，“我想和高二七班的黎念同学谈恋爱。”</p>

台下彻底沸腾，哄笑有，吸气声有，还有人在四处张望，询问“黎念是谁”。</p>

黎念怔怔地看着他，心跳由慢到快迅速失衡。</p>

“虽然已经失去了早恋的机会，但是幸好，”路柏川最后说，“我还是抱得美人归了。”</p>

是有点得意，愉悦的语气。</p>

认识黎念的人不多，但路柏川一下台就回到座位，坐在他身边的黎念身份昭然若揭。</p>

路柏川牵着黎念的手，见她一直呆呆看着自己，好笑道，“怎么这副表情？”</p>

黎念没说话，半晌，眼睛一眨，眼泪就落了下来。</p>

离上次见她哭过去了很久，路柏川依然还是会手足无措，他心头一紧，用指腹抹掉她颊边的泪珠，声音放得很轻，“怎么哭了？”</p>

黎念摇摇头，她自己也说不清原因，只是被一股酸涩的情绪攫住了，无法控制自己。</p>

她低着头，抵着路柏川胸口，“你再说一遍刚刚的话。”</p>

路柏川想了想她要听的是哪句，“我想跟高二七班的黎念同学谈恋爱，是这句吗？”</p>

“早恋不好，”黎念声音闷闷的，“你会被李老师骂死。”</p>

她还记得他们班的李老师特别爱去操场抓小情侣。</p>

“骂就骂呗，”路柏川摸了摸她眼睛，发现她没有再哭后才松了口气，“有女朋友心疼就行。”</p>

“那我也被骂怎么办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