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柏川稍稍迟疑，“应该不会。”</p>

事实上他也不确定，他又没这方面的经验。</p>

黎念窝进沙发里，地上还放着她昨天拆开的拼图，“我没带电脑。”</p>

还有论文要看呢。</p>

“我去给你拿，”路柏川说着，已经过来抱她，好像黎念坐沙发没有坐他怀里舒服似的，非要黏人，“我待会儿要去训练。”</p>

黎念长发披散着，被他拢起来扎成丸子头，“晚饭前回来，有想吃的吗？我给你带。”</p>

“什么都行，”黎念靠着他肩膀，翻了翻手机，导师问她论文进度，夏雨萱问她今天还回不回学校，宿醉之后还有点头疼，她仰仰头，轻轻撞下路柏川的下巴，等他垂眼看过来，就没什么意味地弯弯眼睛。</p>

哪怕他们一直都很亲密，但坦诚相待后还是不一样，彼此灵魂都相互熨贴，一个眼神就心意相通，即使她没说话，路柏川也觉得心弦被轻拨了下。</p>

他亲了亲她的唇，有点不情愿地皱皱眉，“不想去训练。”</p>

黎念惊讶地看着他。</p>

她知道路柏川有多自律，数年如一日的训练从没缺席过，也不见他露出什么勉强的神色，在训练上，他永远都是认真严苛的那一个，这还是头一回说不想去训练。</p>

她忍不住弯起唇角，“教练听到的话会不会骂你？”</p>

路柏川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她的唇，随意道，“不会，他不怎么骂我。”</p>

顶多一句“臭小子”。</p>

黎念忽然伸手挡住他的唇，杏眼清亮干净，“你不是说教练经常骂你吗？”</p>

她慢慢眨下眼，“你说教练很暴躁，对你们很严厉。”</p>

之前发现他肩伤，要陪他去医院的时候，他这么说过的。</p>

路柏川表情无辜：“……我说过吗？”</p>

黎念发现自己被骗了，用力推推他，“你说过，你骗我。”</p>

亏她每次见到教练都时刻注意着，担心他又暴躁地骂人。</p>

“我错了，”这次道歉真诚许多，路柏川叹口气，“我这不是想让你心疼我吗？我要不这么说，你都不陪我去医院。”</p>

他顿一顿，又说，“其实教练确实挺暴躁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