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柏川把围巾摘下来，“帮我好好看着。”</p>

他去换了衣服，又把黎念带到休息区，“有事叫我。”</p>

他监考的区域就在前面，泳道边已经站了一排学生，都是大一的。</p>

黎念点头，他从旁边拿了瓶水给她，看她坐得乖乖的，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。</p>

同监考的研究生朝他挤眉弄眼，“学妹？”</p>

路柏川揉揉肩膀，拿起考生名单，懒笑了声，“她是师大的。”</p>

“哟，”学长频频回头，“怪不得，看着就不像咱们学校——”</p>

肩膀被轻锤了下，他顿时止住话音，纳闷回头。</p>

路柏川没抬眼，慢悠悠地说，“行了，少看几眼。”</p>

学长乐了，“行行，不看了不看了。”</p>

真小心眼。</p>

黎念坐得不太远，能看到那些学生游泳的样子，有些姿势很标准，有些则乱七八糟，一点也不赏心悦目，她又默默把目光挪开。</p>

等待的过程中无事可做，望着远处放空，等路柏川结束监考走过来，就看到她正“专注地”看着几个男生考完试在泳道边互秀身材。</p>

他脚步微顿，语气有点莫名，“好看吗？”</p>

黎念正在想订回家车票的事儿，被他的声音叫回神，还有点茫然，“嗯？”</p>

路柏川抬抬下巴示意，“你盯着看了半天。”</p>

黎念一愣，赶紧否认，“我没看。”</p>

她看着那边的时候那几个男生还没过来呢，她纯粹是在放空，根本不注意那边是否有人。</p>

路柏川点点头，又说，“看了也没事。”</p>

他牵着黎念往外走，“不过要看也看点好的。”</p>

言外之意，那几个男生的身材实在很一般。</p>

黎念“啊”了声，因为刚刚根本没在看，所以不知道那几个男生的身材如何，她又扭头去看，“他们的——”</p>

眼睛被一只手掌挡住，路柏川把她的脸转过来，这次声音中醋意很浓了，“还真想看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