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行行，”夏雨萱嘴上答应着，脸上还都是揶揄的笑，“正好都有空，晚上一起吃饭吗？”</p>

“对啊，”赵腾飞接话，“路哥你刚拿了金牌，得给你庆祝庆祝。”</p>

“我们念念比赛也拿了第一，”夏雨萱一挥手，“今天我请客。”</p>

于是几人约定好，晚上找了家店吃饭，等许颜颜一来，发现就自己是个单身狗，愤愤地多点了两道菜，挤到夏雨萱身边坐下。</p>

路柏川在外面吃饭比较注意，吃得并不多，多数时候，他总是安静地听别人说，偶尔用公筷给黎念夹几道菜。</p>

这样的路柏川让黎念感到熟悉，她想到自己曾经偶然遇到他的几次，他身边簇拥着一群朋友，总是含着点懒散的笑意听对方说，因此留给她的总是好看的侧脸。</p>

“路柏川。”</p>

她忽然出声，路柏川低头看来，捏了捏她搭在桌边的手指，“怎么了？”</p>

黎念抿唇，很浅地笑了下，“没什么。”</p>

只是曾经无数次想要这么叫他一次，想要他回头看看自己，那时的黎念没有勇气，总是错过，有时她以为自己喊出声了，可是没有，路柏川一次都没有朝她的方向看过。</p>

路柏川看了她一会儿，像是从她眼中窥见些什么，他垂着眼，牵住她空着的那只手，十指相扣，将两人的手搭在自己腿上，继续听赵腾飞扯东扯西。</p>

这一刻，黎念看着他的侧脸，觉得很幸福。</p>

“……念念刚上大学那会儿做过很多兼职，”话题不知怎的到了她身上，夏雨萱笑着说，“她做的最有意思的兼职，我觉得是给人家写情书，好多回头客，每次约稿都说给初恋，实际上都谈三四次了。”</p>

这个赵腾飞有发言权，“我也觉得她写得好，感觉拿她写的情书告白都更有把握一点。”</p>

他开玩笑，“黎念是不是也该给我路哥写一封啊？”</p>

路柏川靠着椅背，浅笑摇头，“我已经有了。”</p>

几人便以为是黎念早就给他写过，只有黎念疑惑地望过来。</p>

她没给他写过情书，以前是不敢，现在是不好意思。</p>

看到她困惑的脸，路柏川微微俯身凑近，空着的那只手屈指轻蹭了下她脸颊，声音很轻，刚好让她一人听见。</p>

他像是在笑，声音却很静，让人觉得他此时姿态认真。</p>

“你看着我的眼神，”路柏川说，“是我收到的最好的情书。”</p>

她的眼睛里，总是有很多喜欢，很多纵容，很多欲言又止，是一片足够令路柏川沉溺其中的海。</p>

他最擅长游泳，却游不出她的眼睛，这片最小的海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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