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51.05……柏川，”教练把毛巾递过去，眉头微皱着，“比你之前最好的成绩慢了整整一秒。”</p>

他之前的100米蝶泳都是在50秒零几的，有破纪录的希望。</p>

一秒的差距已然与别人拉开了鸿沟。</p>

路柏川点点头，被水浸过的眉眼愈发漆黑，没什么表情，这个成绩在他的意料之中。</p>

“还能再快点，”教练拍拍他肩膀，“这些天训练强度慢慢上来，成绩肯定还能好，倒也不用太心急。”</p>

黎念离这里不算远，但还不至于能听清他们的对话，她安静地等了一会儿，看到路柏川跟教练说完话，披着浴巾朝这边走过来。</p>

他摘了泳帽和泳镜，不知是泡过水还是灯光原因，面庞比平时还要白些，几缕碎发垂下来，搭在眉骨处。</p>

黎念看着他走过来，沉默地在她身前蹲下，他垂着长睫，慢慢将她的手掌摊开，再低下头去，用冰凉的额头抵着她掌心。</p>

他什么都没说。</p>

“路柏川，”黎念声音很轻，指尖蜷了蜷，却也没将手抽走，“成绩不好也没关系，只是暂时的。”</p>

路柏川半晌才开口，声音很低，带着微微的哑意，“让你失望怎么办？”</p>

“我不会对你失望的，”黎念用空着的另一只手顺了顺他脑后的发丝，“我又不是因为你游泳厉害才……喜欢你。”</p>

最后几个字她声音格外轻，只够让路柏川一个人听到。</p>

路柏川抬起头来，改用下巴垫着她掌心，眨下眼睛，“那是为什么喜欢我？”</p>

黎念喜欢他比他喜欢她要早，甚至是在暑假期间，那时两人的交集没有很多，不知道她是喜欢路柏川哪里。</p>

他这么蹲着的样子像只毛茸茸的大狗，黎念被自己的脑补逗笑，弯了弯眼睛，“这怎么说得清楚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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