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柏川认真做一件事时是很擅长总结反思的，他尤其希望能够在黎念这里拿到满分，所以任何一点瑕疵都不想留下，想要一次重考的机会。</p>

“是你自己说的，”</p>

黎念从没想过要拿这件事情指责他，可是他一直问一直问，还用很温柔的眼神看着她，希望她能回答。</p>

“你生日那天，”她曾无数次反刍过那一天，却是第一次把这件事情说出口，以为自己能做到平静淡然，可声音都在发颤，像是受到了很多委屈，“你对高原说……”</p>

她顿住了，没有再继续往下说，就算只是复述也让她很难过，她低下头，很用力地抹了把眼睛。</p>

“我知道不是你的错。”</p>

偏偏就是因为知道他没有做错什么，黎念才无法自控地伤心、自责、后悔。</p>

“不是，”路柏川把她的手攥住，不让她用那么大的力气去擦眼睛，“是我的错。”</p>

他早就后悔跟高原说过那样一句话，却没想到当时黎念居然就在现场，也把那句很混蛋的话听去了。</p>

怪不得她之后会是那样的态度。</p>

路柏川抿了抿唇，用指腹摸了摸她湿润的眼睫，“是我混蛋。”</p>

他用一种低低的，仿佛知道自己做错了的语气，“我当时那么说，并不是真的想让高原去追你，我没想那么多，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你。”</p>

他轻叹口气，“而且你那时不还被一个师弟追求着吗？为了跟师弟吃饭把我的邀约都拒了，我有点吃醋，但当时没意识到，高原说想追你的时候，我一个没名没分的人能怎么说？我又不能让他别追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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