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干嘛要打你。”</p>

黎念把手抽出来，抬起来抹了把眼睛，因为很用力，眼圈都被她擦红了。</p>

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，低头看着地面，“路柏川，你真的好烦。”</p>

路柏川长这么大大概都没收到过这样的评价，此刻也并不在意，蛮无所谓地笑了笑，“我也觉得自己挺烦人的。”</p>

他以前被那些追他的人缠得烦躁无比，现在自己也成了这样的人，真可谓是风水轮流转了，虽然有点可耻吧，但没办法，谁让对方是黎念呢。</p>

黎念微微抬眼瞧了瞧他，被他抓个正着。</p>

“可以光明正大地看，”路柏川眼里有淡淡的笑意，勾着唇逗她，“不用偷偷的。”</p>

黎念脸颊一热，飞快地偏过头去，被逗得羞恼，抬腿要走，“我不跟你说了。”</p>

腰上还箍着他的手，路柏川轻轻一拉就将她重新抵到墙上，惹得她抬头瞪过来，刚哭过的眼睛水盈盈的，看着让人心软。</p>

“还没聊完呢，”路柏川轻声问，“黎念，我到底能不能追你啊？”</p>

被拒绝了好几次，路柏川心里多少有点没底，想要个准话，不然就像刚刚那样，他站在人家面前连个最基本的名分都没有，同学不是同学，朋友不是朋友，因为黎念根本不许他追，可怜的路哥连个追求者都算不上。</p>

他问得很认真，好像选择权在黎念这里一样。</p>

她眼睫颤了颤，抿紧唇，“我说不行，你就不追了吗？”</p>

她早就拒绝过了啊，可路柏川不听的，还非要假模假样地让她选，看起来有两个选择，实则他只接受一个答案，很可恶。</p>

“那不行，”路柏川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这个问法不对劲儿，黎念拒绝再多次他也是要厚着脸皮追的，低眸轻笑了声，“所以你就同意了吧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