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黎念，”路柏川顿了顿，他从没对谁说过类似的话，也就不知道原来这句话要说出口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容易，只好先用别的话题开头，“我能问问你到底为什么突然不想见我吗？”</p>

果然是要问这个。</p>

黎念垂下眼，有些无力，“是我的原因，你不要再问了。”</p>

“我不问怎么行？”路柏川蹙眉，“任由你跟我越走越远吗？”</p>

“你有很多朋友啊，”黎念声音很轻，像是不想跟他争辩，“缺我一个没什么的。”</p>

她一直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。</p>

黎念不想再聊这个，每次路柏川这么问她时，她都想要放弃，想要向以前那样继续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默默喜欢他，做他的朋友。</p>

可她真的很累了，明明喜欢却装作不在意是件非常痛苦的事。</p>

她握住楼梯间的门把手，想要离开。</p>

“黎念，”路柏川攥住她的手腕，令她止步，“你和别人不一样。”</p>

他语调忽而变得低沉轻缓，“我又不喜欢别人。”</p>

楼梯间空旷安静，一点声响都会引出回音，路柏川那句话无比清楚地传进黎念耳中，她却没有办法分辨出其中的意思，怔怔地看着他。</p>

她眼睛清亮澄澈，像片平静的湖，此刻这片湖因为路柏川而泛起阵阵涟漪，在不算明亮的光线中显得像是蒙了层薄薄的雾气。</p>

路柏川看着她，手指紧了紧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黎念，我喜欢你。”</p>

他从没想过这句话也会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，但当话真的出口时，感觉也并不坏。</p>

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