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窗被叩了叩，路柏川撑伞站在车边，“下车。”</p>

小区楼下有便利店，在那里买了点必需的生活用品，一进了房间，路柏川第一时间催促，“去洗澡换衣服，待会儿量个体温看看有没有发烧。”</p>

他语气不容置疑，黎念基本没有说不的机会，晕乎乎地就照做了。</p>

等洗完澡，才想起来自己没有睡衣，而路嫣然送她的那几件衣服都在外面。</p>

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，路柏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。</p>

“衣服还在洗，你要是不介意，可以先穿我的，我在门口放了件没穿过的。”</p>

黎念声音发紧，“好。”</p>

等他走了，黎念拿过那件衣服，发现居然是高中时期的校服衬衫，蓝白相间。</p>

路柏川有很多衣服，但一次都没穿过的并不好找，他只翻出一件校服，因为他住院复健那两年基本没去学校，所以有一套校服一次都没穿过，就拿了出来给黎念临时凑合。</p>

他把体温枪找出来，冲了杯感冒冲剂，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，便端着杯子回头。</p>

“过来喝药。”</p>

一抬眼，微微怔住了。</p>

黎念在女生中算身高高的了，但穿他的衣服还是大出非常多，衬衫下摆几乎到她的膝盖，露出笔直纤细的小腿，又因为衬衫宽松，没有收腰效果，看起来空荡荡的。</p>

“咳，”他不自然地低下头去，把杯子推到她面前，趁着黎念乖乖喝药，给她量了下体温。</p>

他蹙眉，“果然发烧了，难受吗？”</p>

“有一点。”</p>

鼻音很重，黎念说着咳嗽了两声，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。</p>

路柏川并不问她为什么会在外面淋雨，在外卖上买了点退烧药，又找出一部自己的备用机，“你那部手机泡坏了，先用我这个。”</p>

“好，”黎念扯了扯衬衫下摆，犹豫着说，“谢谢。”</p>

“黎念，”路柏川把她喝完药的杯子冲洗干净，放回原处，“我们也算是朋友吧？”</p>

黎念迟疑，“是、是的吧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