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哗啦——”</p>

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，路柏川触壁后探出水面，手臂一撑从水里上来，浑身都挂满水珠，随着他走动的动作淅淅沥沥往下落，像下了一场雨。</p>

他抬头看了眼成绩，还算可以，走到黎念身边，看着她把成绩记上。</p>

“无聊吗？”</p>

她怕水，对游泳这项运动应该不感兴趣，看他游泳估计挺无聊的。</p>

“不无聊，”黎念填好表格，抬头跟他说话，恰在此时，路柏川仰头喝水，水珠顺着下巴一路滑落，“啪嗒”一声砸到黎念额头上。</p>

冰凉湿润的触感让黎念下意识眨了下眼，想要伸手去擦，有一只手快她一步，已经用指腹将那滴水珠抹去。</p>

路柏川垂着眼，完全是不经大脑思考的反应，四目相对，两人都怔了怔。</p>

指腹上残留着一抹湿润和温热，路柏川别开脸，喉结滚动，将水咽下去。</p>

“抱歉。”</p>

黎念摇头，虽然有些意外，但也没放在心上，“没事。”</p>

尽管她没太在意，很快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，路柏川却有些不自在，反省了一下自己。</p>

平时都是跟男生相处，做事说话多少有点没分寸，他以前没意识到这一点，现在才发觉自己这毛病还挺难改。</p>

陪路柏川练了一会儿，正在其他泳道训练的那个男生忍不住出声，“学姐，能不能给我也记录一下成绩啊？”</p>

每次游完还得擦干水再填成绩，实在是麻烦。</p>

黎念看向路柏川，“可以吗？”</p>

已经游够今日训练量，路柏川懒洋洋地用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，应得随便，“你不觉得麻烦的话就答应。”</p>

“不麻烦，”只是填点表格而已，黎念觉得没什么麻烦的，就站起来往男生的那边走，“我帮他填吧。”</p>

都叫她学姐了，也不好拒绝人家。</p>

“那边水多，”路柏川没让她过去，“让他把表格送过来。”</p>

“好，”黎念也担心自己会摔，她可没换泳衣，于是高声对那个男生说，“你把表格送过来吧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