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念发完这条消息，咳嗽了两声，含了颗润喉糖。</p>

录这些音频非常麻烦，不仅得先把稿子找出来，稍有磕巴还得一遍遍录，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，她一连录了五天才算完成，把嗓子都弄哑了。</p>

担心他失眠一直没好，也担心自己的声音对他没用，黎念长长地叹了口气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此一举。</p>

把客厅的灯打开，路柏川坐到沙发上，看完了她发来的消息，无声一笑。</p>

得，自作多情了不是。</p>

他动动手指回复。</p>

“谢了，我回头试试。”</p>

“好的。”</p>

晚上临睡前，路柏川将那个音频文件打开，继续之前听到的地方播放。</p>

半小时后，他在熟悉的语调中缓缓入睡。</p>

是有用的。</p>

不知道是不是听着黎念的声音入睡的缘故，路柏川罕见地做了个梦，梦到高考后回学校取毕业照的那天。</p>

那时高考成绩已经出来，谁都知道附中出了个文科市状元，是个平时在中上游徘徊的女生。</p>

“我听说她平常就特别努力，是死读书的那种，天天埋头做题，也不跟别人聊天，所以她们班的人都对她没啥印象。”</p>

毕业照放在桌上，路柏川拿起来随手装进包里，前桌的男生还在讨论这个。</p>

“拼命读书又算不上本事，我要是努力学也能行，看学校吹的，把她吹得多聪明似的，不就是一个书呆子嘛。”</p>

男生是一轮二轮考试中的文科排名第一，这次高考却没能发挥得多出色，知道自己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生打败了，愤愤不平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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