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法娴熟，身姿轻巧，就如那日在梦中…</p>

失神间，只听一声“小心”。</p>

小山被灵儿无意爆发出的气波所伤，飞快向后倒去。</p>

我一跃而起，抓住了她柔若无骨的手。</p>

酥麻的电流席卷全身，在我脑中掀起惊涛骇浪。</p>

梦里的她，现在的她，重叠在一起。</p>

不可以！</p>

我慌乱收手，小山跌倒在地。</p>

“学艺不精…”</p>

吐出几个字，我夺路而逃。</p>

………</p>

“师尊，你写什么呢？”</p>

江流咬着肉包进入内堂，把食盒放在一边。</p>

趁他走近之前，我念了个口诀，烧掉桌上的少女画像。</p>

“没什么，你找我何事。”</p>

“小山师姐新做的肉包，皮薄馅大，汁香四溢，拿给师尊尝尝。”</p>

小山…又是小山…</p>

我看着桌上画像的灰烬，痛恨自己的卑劣，有些烦躁。</p>

“吃吃吃，整天就知道吃，不好好修炼，一个个不务正业。”</p>

江流愣了下：“灵儿上次做糕点，硬的可以砸核桃，师尊还很高兴，怎么到了小山师姐，就这么生气。”</p>

“别给我提小山！”</p>

我打断他的话。</p>

江流吓了一跳，连带刚刚进屋的众弟子，面面相觑。</p>

………</p>

我以为自己可以克制住对小山的感情，直到那一日，意外听到弟子们的话。</p>

“你怎么回事，怎么对她笑脸相迎的，还交上朋友了。”</p>

“啊，我觉得她脾气好，又关心人。”</p>

“你刚来宗门不知道，咱们这位小山师姐，是最不受待见的。”</p>

“为什么啊？”</p>

“不清楚。总之，师尊和大师兄都不喜欢她。你瞧瞧，宗门一起外出历练，向来不带小山师姐，你以后也离她远点……”</p>

我攥紧拳，听着他们对小山的嫌弃。</p>

忍不住找到川儿。</p>

“这次出去带小山一起吧，她很久没有历练过了。”</p>

川儿欲言又止，还是重重点头。</p>

为此，小山的娘亲，给大家做了许多的烧饼。</p>

或许这是她能拿出的最好东西。</p>

她慈爱地笑：“小山是个好孩子，她一直期盼能跟大家一起出去看看呢。”</p>

“仙师，小山就交给您了。”</p>

可我却辜负了她的嘱托。</p>

……</p>

魔头杀了小山。</p>

我抱起她的尸身，恍若回到了十几年前。</p>

从山里捡回她时，她也是这样的轻，这样的脆弱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