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见他,是期末考试周,他来给南浩年送东西。</p>
阳光洒落在教室外的长廊里,他半个身子探进来敲了敲南浩年的脑袋,将一袋子的书和笔记丢到书桌上,清冷地说,「别挂科。」</p>
却不想,正在打游戏的南浩年低着头抬手接不好,竟把一个本子摔到了我的头上,在我的额头磕破了皮。</p>
「同学你没事吧?」他十分抱歉地看向我,又拍了南浩年的头,「快别玩了,看看那小姑娘有没有受伤。」</p>
闻言,南浩年才停下手中的游戏,眉头皱起,不耐地盯着我看,好半响回了他哥一句,「就流了点血。」</p>
「都流血了?」我抬手想摸,嘴里喃喃地说,「怪不得那么疼。」</p>
大学第一学期,我跟南浩年不熟,对他这种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一点好感都没有。</p>
所以我并不打算大方地原谅他。</p>
南浩年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,语气很冲地说,「手都是细菌,你脏不脏,摸什么摸?」</p>
「南浩年,是你弄伤的人家,态度好点。」南斯年从后面走进来,蹲下身子也替我查看额头的伤。</p>
他的眼睛深邃得像一汪清泉,眉眼间比南浩年更为沉稳有神,温柔又细致地撩起我的额间的碎发,可他的脸上却又带着清冷淡漠的气质,这种反差让我一瞬间心动了。</p>
我呆呆地说,「没事的,我不疼了。」</p>
我的心在狂跳,声音大的怕他凑近些就能听到,我当然感觉不到额头上的疼了。</p>
「刚刚又说疼,现在又说不疼,你们女人真是善变得够可以。」南浩年嗤笑一声,毫不客气地嘲笑我。</p>
但在南斯年的要求下,他还是乖乖地跟在我们身后一起去了医务室。</p>
谁知,校医院竟给我诊断为轻微脑震荡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