厨房狭窄,容不下两人走动。沈宜一个转身差点就撞进了周从谨胸膛。</p>
头顶之人垂眸,默然的目光凝神在她脸上打量,惊得沈宜视线仓促移开。</p>
向左挤也不是,向右挤也不是,最后她只得重新抬头,对他道:“你......能让让吗?”</p>
周从谨看了眼她手里正要洗的青菜,淡道:“感冒不要碰冷水。”</p>
“我已经好了。”</p>
周从谨没有说话,径直接过她手里的菜,自己侧身挤到了洗菜池旁。</p>
那洗菜池对他来说属实矮了些窄了些,沈宜默默盯着他躬着的背影,水花和菜叶碎屑从水池溅出,打在他昂贵的灰呢大衣上。</p>
她忍了忍,最后终于忍不住,询问道:“大衣要不要脱掉?”</p>
周从谨将洗好的菜叶放进盘子,关了水龙头,直起背,面向她。</p>
“好。”两只湿漉漉的手摊在面前,双臂微微展开,深眸安静地注视着她,意思再明显不过。</p>
沈宜暗自叹了口气,走近过去抬手将他大衣缓缓脱了,搭在手臂上,才发觉这件大衣十分沉重。</p>
他里面穿的是浅灰色的马甲和灰蓝色衬衣,领口系到最上一颗纽扣,没有打领带。</p>
沈宜抱着他的大衣转身出去,站在房间里环顾四周,竟找不到一处放置的地方。</p>
手里大衣的牌子沈宜并不熟悉,但仅从材质和触感来看,必然价格不菲。</p>
好像放在哪里都不太合适。</p>
她的挂衣架对它来说太矮了,挂上去拖地。沙发上要坐人,丢在自己的床上断然不合适......</p>
她正犹豫着,忽听他的声音从厨房传出:“有围裙吗?”</p>
“有。”沈宜最后用了三个大衣架,将手里那件长又沉重的大衣横穿好,挤在了自己的挂衣架上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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