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观澜愣住了：</p>

“嗯？”</p>

拢了拢耳边的发丝，石婉晴用手帕拭着眼泪，努力不让悲伤逆流成河：</p>

“我说三妻四妾我没意见，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，反正你别想把我甩掉。”</p>

“我石婉晴认这纸婚约，也认你这个人。”</p>

“你不想离开平湖县，那我就陪你在平湖县。”</p>

“你想要三妻四妾，大被同眠，那也随你。”</p>

“就算你将来真要休了我，那也是我石婉晴命苦，怨不得人。”</p>

“这样说，你满意了吧，李郎？”</p>

李观澜张着嘴，好半天之后，才问出一句：</p>

“为什么？”</p>

石婉晴看向一旁不说话，但李观澜知道，她看到那个方向，放着那份婚约。</p>

这世界契约精神这么强的吗？</p>

赌约如此，婚约也是如此？</p>

李观澜心里说不出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。</p>

他有心痛斥这万恶的、吃人的封建礼教，但作为既得利益者，心里又有些暗爽。</p>

突然，他拍了拍脑袋，皱着眉头自语起来：</p>

“不是，等会儿，我今天来是来干什么的来着？怎么突然和你说这些了。”</p>

闻听此言，石婉晴也是幡然醒悟。</p>

她有些不自然的起身来到窗边，将一个小香炉飞快收起来，推开窗户之后才道：</p>

“李郎今天来，不是来和我谈婚约的？”</p>

“我还以为，你是来接我过门的。”</p>

过门？过哪门子的门？</p>

五姓巷那家徒四壁的模样，哪有这陈鼓楼住着舒服。</p>

李观澜想都没想到就摇头道：</p>

“当然不是，我是来向师姐你打听一些事情的。”</p>

他挠了挠眉心，觉得房间里的香气似乎淡了不少，倒也没太在意，努力找了会儿思绪之后，一拍手道：</p>

“想起来了，我今天是为了这个来的。”</p>

说着，他从脖子上摘下那枚藏着管城东的铜钱，放到了桌子上。</p>

“师姐看看这是什么？”</p>

石婉晴只看了一眼，就立刻捂着嘴惊呼起来：</p>

“国运铜钱！？”</p>

“你竟然有国运铜钱！？”</p>

“哪来的？”</p>

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