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准备,但从丧狗大叔的嘴里听到这样一番话,我仍旧震惊不已。</p>
“所以说……”我有些不敢置信地道,“胜男的父母,是准备将她抛弃的?”</p>
虽不情愿,但丧狗还是点了点头,“我找到了胜男的母亲,她现在过得很好,儿子也算争气,一流大学毕业,如今在外企工作,一家子过得衣食无忧很是幸福。可当我提到胜男的时候,她却立刻心虚地表示自己只有一个儿子,显然是不愿意承认胜男的存在。”</p>
“胜男知道这一切吗?”我担心地问道。</p>
在岳胜男的记忆中,一直是母亲和自己一同踏上了那辆象征着希望的客车,而母亲的离去也成了她心头的梦魇,一直不愿意提起那段沉痛的往事。她几乎要被自责和内疚压垮,始终无法从车祸中走出。</p>
可一旦得知事情的真相根本不是如此,反而寒冷得让人猝不及防,我很担心岳胜男会无法接受。</p>
丧狗叹了口气,“当然是要瞒着的,但胜男也很聪明,我猜她……应该已经知道答案了。”</p>
简直无语!</p>
我气愤地问道,“她母亲难道就一点儿都不觉得愧疚吗?”</p>
丧狗道,“从他们做出这一决定的时候开始,就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,你还能奢望他们什么呢?我见胜男的母亲坚持不肯承认她的存在,索性也不再强人所难,可正当我要离开的时候,她又追上来反复询问我红莲的存在,好像生怕红莲离开,会对她儿子造成什么损害似的。”</p>
我冷冷地道,“这也不是没有可能。红莲离开了岳胜男的身体,说不定真的会回去找她弟弟。要是这样就好了,恶人还需恶人磨。”</p>
丧狗无奈地道,“算了,这就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事情了,我现在只是担心胜男的情况……”</p>
一定很糟糕吧?</p>
真相如此的残忍,仿佛一把无情的匕首,将往日的伤疤再一次割开。</p>
我点了点头,“我跟你去看看她。”</p>
丧狗道,“现在大概也只有你能开解她了。”</p>
随丧狗来到侦探社,跟着他来到岳胜男的房门前。只见房门紧闭,里面没有半点儿声音。</p>
我上前敲了敲门。</p>
毫无反应。</p>
我转头看向丧狗。</p>
丧狗道,“她已经把自己关起来好些天了,不吃不喝的,再这样下去人怎么受得了?”</p>
我再次敲了敲门,“胜男,是我,我来看你了。”</p>
漫长的沉默过后,房门终于被打开了。憔悴消瘦的岳胜男出现在门后,她红肿着眼睛打量我,“你怎么来了?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?”</p>
我无语失笑,“以你目前的情况,就算真出了事儿,你是能帮忙还是能出力?”</p>
岳胜男面无表情地道,“我没事儿,就是心里有点儿烦躁,想要冷静冷静而已。”说着,还不满地瞪了丧狗一眼,“就我师父……还把我当小孩子看待,说什么都不放心。”</p>
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瞧你瘦的,就剩一把骨头了。从前二窝囊叫你男人婆我还不乐意听,这会儿前胸贴后背,真成男人婆了。幸亏没带二窝囊来,要不然肯定要笑话你。”</p>
岳胜男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,“他那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!”</p>
我见她还能笑出来,顿时放心了不少。</p>
岳胜男问道,“你不说我还忘了,二窝囊怎么没跟你一起来?你和他不是形影不离的吗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