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天娇的目光只是随意的一扫,结果就发现了一件惊天的大事。</p>
她与孙恨竹一直没有什么来往,但这些都是表面上的,两个人曾经是校友,当时还在一个不怎么出名的社团里共事过,至于关系么,两个漂亮而又争强好胜的姑娘,哪那么容易成为朋友。</p>
有她的地方没有,有我的地方没她,不说是老死不相往来,但绝对不会是朋友。</p>
不是朋友,但却格外印象深刻,因为这个女人曾是自己的对手啊。</p>
只是一眼,她就认出了孙恨竹。</p>
“咳……”</p>
孙兴昌故意咳嗽一声,挡在了盛天娇的面前,假装关心地说:“天骄,你和小唐到底遇到了什么事,怎么看起来这么狼狈。”</p>
盛唐刚刚只说了一半,便被盛天娇给打断了,孙兴昌干脆来问盛天娇,其实具体的原因他不知道,但从盛唐的话里也能猜出来个大概。</p>
都是在江湖上混的么,那些恩怨情仇、打打杀杀,自然都是门儿清。</p>
何况第七街区最近因为孙天穹的突然没落,在整个藏西都传的沸沸扬扬。</p>
盛天娇含糊其辞,并没有说太多。</p>
孙兴昌也没有追问的兴趣,等对面的仓房关上了门,便挪开了身子。</p>
孙兴昌说有事情要处理先出去了,让人给姐弟俩准备吃的,还安排了房间,让姐弟俩去洗一个热水澡,尤其是盛唐,那股子味儿……</p>
大家都懂的。</p>
洗了澡,换了衣服,姐弟俩单独坐在客厅里,孙兴昌出去了。</p>
“姐,我们就先在这里躲一阵儿吧,孙叔叔这里是安全的。”</p>
盛唐是被吓坏了,一心有着江湖梦,胆子却跟普通人一样。</p>
其实也不怪他怕,就昨天晚上的情形,喉咙都差点别割裂了,血溅五步,血流三斤半,然后就是整个人倒在地上死不瞑目。</p>
嘶……</p>
“嗯。”</p>
盛天娇有些心不在焉,她不时地向窗外看去,想要看到那间仓房。</p>
“姐,李照龙会对我们赶尽杀绝么,要不我们还是求孙伯伯帮助,离开藏西吧,反正随便换一个地方,我们也能活下去,姐……”</p>
“姐?”</p>
盛唐察觉到自己姐姐的情绪不太对。</p>
“哦,没什么,你待在这里,我出去转转。”盛天娇站了起来。</p>
“我也去……”</p>
砰!</p>
盛唐的话没等说完,房门就已经关上了,他想要跟出去,可一想到老姐刚才的古怪模样,自己真跟出去了,一定会被骂的吧?</p>
跑了一晚上也累了,两条腿都快不听使唤了。</p>
除了想要成为武林高手,向来胸无大志的盛唐少爷,回到房间睡觉了。</p>
有时候,心思不多也挺好的,吃饱了就睡,唯一的烦恼就是容易发胖吧。</p>
或者,脑袋突然被人割下来了也不知道?</p>
孙伯伯……</p>
盛唐在心里把这个孙伯伯当成是亲人,可以依靠的宽厚肩膀。</p>
但盛天娇不这么认为。</p>
一个不太省心的弟弟面前,往往会有一个聪明的姐姐。</p>
孙兴昌去了林子里,林子里有小木屋,成排的那种,本来是给伐木工人住的,目前没到伐木的季节,其中的几间屋子又是经过了特殊的装潢,他的一些大佬朋友就喜欢住这种林中小屋。</p>
有钱人么,高高在上久了,总会有一些想要接地气的怪趣味儿,但又不能真的把工人住的屋子让他们住吧,一秒钟都待不下去。</p>
此时的一间小木屋里。</p>
孙兴昌坐在一个男人的对面,男人的年纪不大,最多三十岁,却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,坐姿、态度、眼神儿都透着一股子威严。</p>
嗨……</p>
哪有什么真的威严,威严这种东西要么是地位堆起来的,要么是岁月久了养成的,藏西的各方势力都是一些老门面,根本没有新的势力崛起,也就是没有哪一个年轻人会在这里混成豪门。</p>
过去有这种理想的人不少,但最近不是被沉河就是被埋进了沙子里。</p>
“苦少爷,刚刚外面来的两个,是我曾经拜把子兄弟的两个孩子。”</p>
孙兴昌态度很恭敬,心里头到底是不是真的尊重就不好说了。</p>
年纪大的人往往有一个通病,特瞧不起这些个年纪不大,没什么过硬的本事,但却能装的一手好逼的年轻人,抛开了家世,算个什么玩意儿啊,大街上要饭都不一定比那些叫花子优秀。</p>
苦少爷淡淡一笑,“盛家?”</p>
孙兴昌答:“是。”</p>
苦少爷道:“盛天娇么,有些姿色,她这么主动送上门儿来……”</p>
话没有说完,但嘴角的一抹猥琐的笑容,已经暴露了他内心的邪恶。</p>
山野林中小木屋,再来一个极品的妞儿么,啧啧啧,够香艳、够刺激……</p>
“这……”</p>
“你可以拒绝,但我不会高兴,孙老板,希望你能清楚自己现在的立场,你和我在一条船上,我代表的是谁,你应该清楚吧。”</p>
赤果果的威胁。</p>
孙兴昌不服气,可又能怎么样?结拜兄弟的孩子,可那又如何,亲兄弟都可以用来出卖,何况还是结拜兄弟的孩子,罢了罢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