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出宫,他就是为了搞钱来着的。
之前救济河南,将在大明的多数商会,家底都给掏光了不说,还跟很多商会,借了不少利钱。
不过朱英针对的商会,都是正儿八经的奸商,在借的时候开始就没想着要还。
我凭本事借的钱,为什么要还?
为了不引起矛盾,或者说影响群英商会的名声,现在对于那些奸商可以一网打尽了。
这些个商人,个个都是投机倒把,敲骨吸髓的无良之人。
良心已经全黑不说,对于大明商业的发展,不仅仅没有丝毫帮助,还有很大的影响。
他们不事生产,豢养恶奴,所得的钱财,均是囤货居奇而来。
只要能赚钱,什么买卖都干。
将这些杀了,朱英心中没有丝毫愧疚之心。
不仅仅是债务,他们的家产,也得全部充公。
“东家尽管放心,目前从边疆过来的人手都很足够,那些个奸商的底细,早就被我们的人打探清楚了。”
“包括他们藏银子的地方,八九不离十都已经摸透,如今东家一声令下,定叫他们一两银子都跑不了。”
张伯自信的说道。
自从叶月清去负责火药司的事情后,朱英下面的情报网络就再次归到了张伯手上。
如果不是打探那些奸商藏银子的地方,也不至于耽误这般久。
“好,那便就传令下去,直接动手吧,不过坏人虽多,也难免会有好人,锦衣卫那边我会吩咐过去,到时候记着,只诛首恶就可以了。”
“至于其他人,便就流放边疆,为大明添砖加瓦吧。”
朱英嘱咐道。
像是老爷子那样,一杀就是一大片的搞法,朱英还真有接受不了。
大明现在人口也不算多,大约上亿人口,登记的不过六千多万人,自然不能随便乱杀。
“是,东家。”张伯回道。
“对了东家,最近安秀公主那边,一直都在询问,什么时候才可以安排人马驻守安南。”张伯补充说道。
朱英没住在院子里,所以安秀长公主陈慕月,就只能每天都找张伯了。
虽说陈慕月是相当于被抛弃,但在她的心中,安南是她长大的你地方,且安南王室存在,对于陈慕月也是有很强的助力。
所以才会这般急促。
“先不急,安南那边的局势,也并非一年半载就会发生大变,让她沉下心思。我既然答应了他,那便绝不会食言。”
“还有,莪的那些弟子们,都到京师了吧。”
朱英想了一下问道。
“回禀东家,全都到了,只是院子里住不下这般多人,便是包了一个客栈,暂时安置在那边。”张伯回道。
“行,通知过去,定于后日正午,让他们都到院子里等候。”朱英点点头吩咐说道。
“是,东家。”
安排好这些事情后,朱英便让锦衣卫传唤马车,去巡查番薯等作物。
这些作物是大明的重中之重,老爷子盯得紧,朱英也担心出什么乱子,最多隔一天,就会去巡视一番。
皇宫内宫廷禁卫的训练,到了差不多天黑的时候,就会截止。
毕竟皇宫内的规矩要多很多,目前朱英还没打算对宫廷禁卫们搞军事培养。
一朝天子一朝臣,对于朱英来说,玄甲卫才是自己直属,自然要优先培养。
操练结束后,众多皇子拖着疲惫的身子各自回去。
虽说苦得很,但哪怕只有十二岁的皇子或皇孙,都没有叫苦连天,皆是默默承受。
这和朱元璋目前的教育是分不开的。
其实就算是薨逝的太子朱标,也是能文能武,并非单纯的只读书。
古代的文人所谓的手无缚鸡之力,那是相对于武人而言。
别的不说,单单一个上京赶考,稍远一点的学子都是爬山涉水,一步一个脚印走过去。
在体力上,可没后世人那般不堪。
穷学文,富学武。
学武得吃得好才能学,不然就是亏空自身。
家境稍好一些的学子,对于身体的锻炼也不会忽视。
至少在明初,多数皇子皇孙,不说领兵能力如何,至少还是能打的。
朱栴回到左顺门中。
这里住着的,皆是已经封王的皇子,包括朱权也是住在此处,自有宦官婢女服侍。
左顺门住着五位,右顺门也住着五位。
除了两人外,还有十八子朱楩岷王。
十九子朱橞谷王。
二十子朱松韩王。
大伙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,也算是相处得来。
古代以左为尊,所以按照排序,住在右顺门的皇子,自然排在后面一些。
“好累呀,这般的操练,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,也不知道要操练多久才结束。”十九皇子朱橞抱怨道。
这位抱怨的人,便就是历史上,在靖难之役和李景隆一同打开城门,迎接朱棣入城的藩王。
“十九弟,这是父皇给我们的机会,让我们见识到如此操练方式,日后去了藩地,就能快速训练出一支精兵强将来,何苦之有。”
听到抱怨声的朱权,皱眉向朱橞说道。
朱权虽然比朱栴小了半岁,但是在这左顺门五位皇子中,权威是当之无愧的第一。
这主要来源于朱元璋的喜爱,还有在曾经练兵时候,表现出来的优秀。
听到十七哥朱权的话,朱橞顿时不敢多言,只是微微低着的头,眼神里非常不甘心,但又不敢跟朱权顶嘴。
朱权见其沉默,也就不再多说,随手拿起一本兵书就看了起来。
此事的朱栴,心里头却是痒得很。
他瞧瞧看了眼,跟没事人一般的朱权,心中佩服。
都知道统领的身份这么久了,竟是一点都没有异常的地方。
拿着书籍,朱栴完全没有心思,眼珠子一转,就给十八皇子朱楩打了个眼色。
朱楩左右看了看,确定十六哥朱栴是对自己示意,便疑惑看过去。
朱栴指了指门外,然后起身出去。
见朱栴搞得这般神秘,好奇心顿起,连忙跟随着出去。
十八皇子朱楩出来后,朱栴就低着头左右看了看,然后把朱楩拉到一个角落里,眼神中带着神秘色彩的问道:
“你可知晓,操练咱们的禁卫统领可是何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