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别介意，”送寂歌出去的途中，轻桡和气道，“凤君口是心非惯了，其实皇女来了，他不知道有多开心。”

“我明白，”寂歌揉了揉刚才被误伤到的肩膀，叹道，“等我有时间了，一定多来陪陪父后。”

寂歌回到皇女府，好好的睡了一觉，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。

听晚正好进来，看到少女起身，锦缎般的黑发披了满肩，衬得小脸更加精致醴丽，鼻音浅浅，“几时了？”

“酉时一刻了，殿下，”听晚放轻了音量，“是否传膳？”

“先不用，”寂歌随手整理好长发，“去看看我带回来的人怎么样了？”

四处封闭的空间里，只有烛火摇曳，带来一丝微弱的安全感。

少女看了下面前这一摊，有些惊奇，“竟然还没死。”

她蹲下来，纤细指尖挑起狼狈不堪的女子下巴，冰凉细腻的触感像是蛇，嘶嘶吐着芯缠绕而上，“没死也好，想必能给出更多有价值的信息来。”

“你死心吧。”

女子沙哑开口，因为太久没有进食，导致她没说一个字喉咙都像吞了刀子一样难受。

“怎么着，忠心耿耿，想为你的主子保密，”寂歌对上女子死水般平静无波的眼神，若有所思，“你这身皮囊倒是不错。”

少女轻笑，“我从古书上看了个密法，将人头发剃光，从头顶灌入水银，便可剥离一张完整的皮，做成美人灯笼。”

“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
寂歌凑近，似闺中密友玩闹那样亲密开口，“我还没见过这样的灯笼呢？”

她不像是开玩笑，也不像是恐吓，仿佛认认真真的询问她的意见。